,他就支持她们做一切事情。比起担忧这股小火苗日后燃烧草原的可能,还不如担忧这股小火苗在现在熄灭的风险。万一这簇弱焰熄灭,汉地又走回古早时的老世界,海国人日后得了什么技艺,漂洋过海来到汉地,他们的弹炮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取得了从骠侯的许可,时间光折过两天,借贷所投资人的酒宴就开了起来。只是这次酒宴由于涉及到一些商业上的信息,众什士并没有将筵席举办的地点放在那些四通八达的食肆中,而是直接在张万安和祁晋师的府邸上开宴。
天依和阿绫一下了车,就看见张万安在门口停候客人。他这冬天来也没闲着,又是将母亲接到家中,又是给自己张罗先生,又是找习武的师父、门当户对的女儿。他现在的面貌已经颇像一个真正的爵士了。
“张官首现在也是独当一面了。”天依满面春风地对万安说,“能够当得住这个家。挺好。”
“洛先生,这一切都赖先生的恩赐啊。小子永世难忘。”虽然快成了一家之主,在爵位和待遇上也远超天依,张万安仍然非常礼貌地向从前的老主人深揖。
“不是我的恩赐,这爵位是你自己在战场上拼了命得来的,每日穿的衣服是仆人们洗的,吃的饭是农夫们种的。”天依展开袖子,“你感谢自己和他们,不用谢我。今天到这里来吃酒,看这里气氛这么好,窗明几净,梅花又盛,听说你和祁叔又新习了五百字,我是已经很高兴很高兴的了。”
“来,先生、什正、诸位兄弟,我们先入室坐定。我让他们生好火,把所有的帘子都打开,请大家先赏梅花。”
众人谈笑着走进万安的宅第,在中堂落座。仆人们打开竹帘,请来宾观景,同时为每人安排好了开胃的暖汤及小食。
“阿安看来在这边已经招待过不少客人了。”乐正绫冲他笑道,“已经很有经验了。”
“是。咳,都是关里的闲人太多,听说有人少年得志,阵斩了匈奴一王,就欲过来同我结识。那些人又是贵宾,自然要招待周到。一开始我是挺怯的,不过近来也好了。”
“都有谁来?给兄弟介绍介绍。”夷邕拍了拍膝盖。
“比方说吧,中尉和中尉丞,都过来。各个陵邑的令长、上林苑的尉官,也过来。这霸陵里从大到小,一直到市长,都过来吃过酒,听我讲故事。”万安介绍说,“说不定今年春后,我还能领个校尉做做。”
众人皆道快哉。
“不过以后如果要走武职这条路,还是要注意安全,珍爱生命。”天依提醒他,“毕竟在战场上,刀枪箭矢是不长眼的。小郑曾摔落过马下,什正也中过一箭。那一箭要不是骨箭头,是铜箭头或者铁箭头的话,就难办了。”
“洛先生,您安心,现在跟着师父学,我已知道哪些情况属于危局险境了,那种情况我必是不会驰入的。”
“那是好。今后还要继续听师父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