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在杨乌等人的调节下还维持在一个寻常的水平,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耽误大家的农时。
“你们做的是对的。不能因为这些事情把春耕给过去了,要不然社里买耕牛又能做什么?”乐正绫连连点头,“不过日后要更进一步,不能光靠着杨乌。要是因为这些琐事成了什么大事,对村里每家每户都不好。在使用耕牛这一块,你们争取出一个规范,下次开村民会的时候投票。这样有了规范,以后照着这个规范做,就更容易明是非,也可以排除怨气。”
“咱们庄稼汉脑子钝,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犁队里的人言道。
“这事情就得是让庄稼汉来想,因为你们在农事上是鸿儒博士,对这一块最熟。至于规矩怎么公平,村里也可以请那个写字先生来断嘛。”乐正绫同他说,“大家都应该试试自己做决定。”
听到乐正绫说“鸿儒博士”,周近的农人都笑起来。
“对了,夫人,”天依询问在前边牵牛的一个妇女,“夫人现在出来田里帮忙,我记得上回来,是见夫人家中有息子的。不知道夫人家中的息子现在何处?”
“他还没到田里来玩的年纪,我们托他给公益院了。”那妇人说,“院里好啊,族长的幼子都送了过去,说是有烟炕睡,还有医生看,和别的小孩一块玩。男人跟我说也送去吧,小孩在那玩,我一块出来跟着他春耕,现在是牵牛,过些天田翻好了就去踩车放水,一会儿还要回去做饭。”
“这是一件事都不闲着。”
“哎,春秋时节,本来就是这样。现在我在这边多干一点,秋天收的就多一点。”
“我也上来牵牵牛。”乐正绫笑道,“夫人休息休息。”
“这使不得!”犁队的人们拦住她,“夫人来牵牛,怎么能行?”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们现在是穿的布衣,大家都是布衣。布衣帮忙布衣,天经地义的事。”阿绫说着,从那个妇人的手里接过拉着牛鼻环的绳子,一边引着绳子,一边顺着田垄往前走。犁队的人们连续跟进,天依则加入了在后面收尾耙地的耰人。
村里人原本以为她们只是过来看看,或者在田里做做样子,没成想两个夫人一直跟着犁队整了一亩地。一块做活难免要聊天,两个海国人因而获知了许多村子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村民大会结束之后,会上热闹是热闹,但是对于是否要将这个制度从玩玩闹闹真的落实起来,大家都有些茫然。此时杨乌在那位写字先生的帮助下走家串户地游说,说如果不实行定下来的制度,霸陵的先生们怪下来,利率一提高,大家怎么办呢?至少贫户地里的牧草要养,水渠要修,耕牛要分,公益院也要办。他先说服的是两个同样被选上委员的本家,慢慢才有人跟他做起来。
刚好,公益院划了院子不久,霸陵就派来了一个医生、一个保傅、教那几户贫户带娃。又来了两个泥水匠,修了烟炕,这样有人把小孩子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