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我已经死了。”
“师傅——”,
“该教你的我已经教了,剩下的,看你自己能悟多少。你我师徒,缘尽于此。”
刀客一手按住刀柄,另一手捏住画卷,“你也该走了。”
“师傅您行走江湖,总是,总是需要一个人照——”
刀芒切过,隔开两人。
“我早就说过,既然跟我来大夏,就该扔掉瀛岛的东西。
在大夏,师徒,只能是师徒。”
少女脸上红霞尽散,化成一片苍白,身子僵了好一会儿,才跪下磕了几个头,慢慢走向身后的山路。
刀客一手按着兵刃,一手捏着画轴,等了许久,才继续前行,直至来到宅邸前,
那护院和家丁见得来人,又是欢喜,又是惊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
不多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妇人,虽未有华裙妆点,却是身姿婀娜,美艳动人。
“一别三个月了,你竟还知道回来?”
美妇瞪了眼刀客,随即见他手中的画轴,怒火却又消了一些,“跟我去歇会儿吧,外面凉。”
“八景图的最后一幅入手,的确花了些功夫。”
刀客递出画轴,对妇人的火气恍若未觉。
“你一个使刀子的,哪里识得画中神髓?”
妇人伸手去接那画轴,却发现拿不住,秀眉微微敛起。
“我一个江湖人,不懂字画,自然看不出‘秦王印记’。”
妇人的动作一僵,刀客顺势放手,那画轴险险掉落尘土。
“这些年,走了不少弯路,刀子越发钝了。我欲寻一静处,好好研习一番,以战强敌。”
刀客的话,令妇人轻松不少,于是她顺势问道,“这一次,又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
“此战不归,无论生死。”
“你是……什么意思?!”
妇人一惊,发怒道。
“家业你尽可处置,我只需飞瀑即可。
数年时间过去,我已知晓,此生合该与刀为伴。”
他看了眼府邸,却终是没有进去的意思,“这里,不是我的归处。”
妇人从来不曾见过夫婿独断的一面,盖因成亲以来,大小事宜尽是由她一手摆弄,眼前的男人也只管练刀。
只是外人盛赞的刀客对她颇为忍让,夫妻间日日夜夜的也过了许多年。
不曾想,竟有今日一遭,万千怒火终是化成一句,“好!好!只盼他日不要后悔今日所为,刀四郎!”
“我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刀客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平静,“只是你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种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