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显然听不进解释。
二者均是年轻有为的修士,要真打起来,还不能确定谁赢谁输,反正这儿的一草一木要受尽摧残。
姗姗来迟的叶婉看到三年不见的叶沉,愣了下,马上跑过来道:“谢师兄,仙君叫你来这是找少庄主的尸体。不是叫你内斗的呀,小沉他不可能是细作,救世待他那么好,怎么会害救世。”
“哪有那么多的不可能?”谢一方甩开拉着他手的叶婉,嗤之以鼻道,“你们魔教本就是一条裤衩的,所作所为令人作呕,师尊是疯了才会把你们收成徒弟!”
“本尊没疯。”
简单的四个字,让原本振振有词的谢一方怼得哑口无言。
来者神情悠然,仿佛将一切世俗的喧器都隔于心门之外,安静地宛若置身于世外,荣枯随缘,不染尘埃。
她迎风而来,宛如千树花开。
叶沉第一次拜入她的门下,真心夸赞她长得好看,长到他心坎里去了。
从冉淡漠道:“何来人间惊鸿客,只是尘世一俗人。”
一笔画佳人,惊鸿入了眼,眉目似遇三生前,今作故人见。
前尘往事浮现而来。
回到那万籁俱静,众仙臣服中,从冉踏着清风,从天而降,落英缤纷,飘花如雨,素白的袍子,长及膝的漆黑云发华丽而隆重的倾泻了一身,惊为天人的眉目,淡然冰冷的目光,璎珞轻舞,暗香浮动。
任他被救世弟子谩骂,置身事外。
画面一转。
从冉不顾一切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模样,她刻薄的语句中,带着些关心的口吻,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叶沉一下子分辨不清。
何为真何为假。
“师尊,他离开的这三年里,救世没出过任何事,他一来,就引来这些蝶虫,你说他可不可疑!”谢一方指着叶沉的鼻子恶声恶气。
从冉微微颔首,说的话截然不同:“此事并非他所为,你这般咄咄逼人,心中有鬼不成?”
“……”
谢一方有一种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从冉拂袖,把虫子的灰尘拍散:“你们回房休息吧,也不早了,明儿再去找逸儿的尸体。”
叶婉应了声“是”,谢一方哼了声,但还是下了山回了住所歇息去了。
坟头山上,两人尴盯着对方。
从冉轻咳了声,大致讲了下林逸尸体一事。三年前尸体找到后继续入棺下葬,安稳了没多久,尸体又不翼而飞。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想着自己当年下山那会,个子与从冉一样,而今再站在她身侧,已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来。垂头看着小师尊那张清冷的面孔全是疏远,到嘴的话说不出口了。
“有话要说?”从冉轻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