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很恼火,确实不想再赘述唇亡齿寒的大道理。
司马昱支持桓温,高声奏道:“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司马深谋远虑,洞若观火,交通大魏之策,臣赞成此议。”
褚蒜子笑道:“陛下,二位爱卿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多加防范总归是对的,就让殷浩大将军多加留意。”
司马奕点点头:“殷爱卿,北地戎事,就有劳你了,若有战事,须火速报朕,不可迁延。”
殷浩言道:“遵旨!”
褚华不甘心,正思反击之计,听到桓温提及洛阳,一下子来了灵感!
“陛下,晋燕势如水火,互为寇仇,可大司马在洛阳时,听说竟与燕将慕容恪私下晤面,密谋良久,臣怀疑他交通敌国,包藏祸心!”
这罪名可是够大的,包括司马奕在内,没人知道还有这种事情。君臣齐唰唰望向桓温,看他如何化解过去。
“陛下,诸位大人,臣的确和慕容恪晤面,但并未密谋。慕容恪胸襟宽广,和臣是旧识,那日在城下,臣为保全洛阳,劝他早些撤兵,并告诉他有臣在,洛阳绝不会落入他手。”
褚华不屑道:“哼哼,凭你一句话他就退兵,他会答应吗?”
桓温侃侃道:“他确实不答应,说非要看看洛阳城中的一个将领,看看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要看谁?”
“看褚将军你!”
“看我作甚?”褚华很纳闷。
“慕容恪很感激你。”
“本将军又没有帮他,为何谢我?”
桓温嘲讽道:“褚将军太谦逊了,你怎地没帮他?你两次飞蛾扑火,主动伸出脖子让他砍,折损了三万多大晋儿郎。他跟我说,像你这样的蠢货怎堪为将?大晋难道没人可遣了吗?”
“你!”褚华又急又气,脸红脖子粗。
殿上发出一阵嘲笑声。
谢万出来帮腔,斥道:“巧舌如簧,褚将军在葫芦谷遭遇埋伏,你去救援,之后两军混战,你却和慕容恪躲在无人的密林之中近半个时辰,不是密谋又是什么?”
桓温心里犯疑,这事怎会也有人看见?
也好,那就索性揪出她的旧事,让她当众出丑……
“诸位应该知道,慕容恪乃北方名将,足智多谋,如果桓某包藏祸心,那闭城自守就好了,为何还要冒险去搭救褚将军?再者,如果说我和慕容恪见面就是密谋,那十多年前,褚太后还是吴王妃时,也曾私会慕容恪,那也是密谋喽?”
桓温胆子确实很大,敢拿褚蒜子多年前的隐私说话!
“大胆,朝堂之上公然冒犯太后之尊,十恶不赦,该当寸刑之罪。”
褚华跳将起来,为姐姐张目。
褚建、谢万还有司马晞纷纷开口,为褚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