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呐喊,唾沫星子乱飞,想将桓温淹死。
褚蒜子不敢正面阶下投来的眼神,闭目轻哼了一声。
御座上的司马奕喝道:“出言不逊,公然诋毁摄政太后,朕若再不治罪,朝纲何在?来人!”
司马昱出班奏道:“陛下息怒!桓大人出言是不够谨慎,但是否诋毁了太后,还要看其所说是否是实情。若是虚言,则为诋毁,该当重惩!”
何充也赞道:“老臣赞成会稽王之言,老臣以为太后断不会如此轻薄。”
“太后,你看?”司马奕小心翼翼的问道。
“十余年前,年日太久,容哀家想想,嗯,实在记不起来了。”
“大司马,连太后自己都记不起来,那你就是无中生有!”
桓温呵呵回道:“太后记不起来,臣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慕容恪为燕使,来京师请求册封。有人看见当时的吴王妃独自进入驿馆和慕容恪密谈,成皇帝得悉后大怒,要严惩,幸而成皇后百般求情,才没有追究。”
“哼,你不在场,是如何得知其中内幕的?”
“这是成皇帝亲口告诉臣的。”
“谁能证明?”
“成皇后!”
“哦!哀家记起来了,是有此事,不过并非哀家自作主张,实乃奉了吴王之命,想探探鲜卑人的虚实,好提醒朝廷别被鲜卑人迷惑。”
桓温嗤之以鼻,轻蔑的哼了一声,其实慕容恪已经告诉了自己,褚蒜子当时私会他的真正用意。
现在她居然拿驾崩多年的康皇帝作证,表明她已经只剩下招架之功,还要再逼上一逼!
“臣听说,褚太后深感成皇后当时的美言之德,自打她封了皇后之日起,便对成皇后格外关照,曾两次下旨,无旨任何人不得出入芷宫,将芷宫像铜墙铁壁一样保护起来。”
褚蒜子很受用,以为桓温是在夸赞她。
“成皇后终日坐在宫里,看看宫墙,望望屋脊,有青天白云作伴,与秋风落叶为伍,甚是惬意,丝毫不用为安危而担心,太后为此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朝臣开始听着还像回事,再往下听,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
这不分明是把成皇后囚禁了嘛,哪是报求情之恩?
褚蒜子料到了桓温会拿自己说事,但没料到会绕这么大的一个弯,这全怪褚华,没事提什么私会慕容恪之事!
前日傍晚前,秦淮大街脂粉铺外的事情,钱老幺已经禀报了。
自己庆幸当机立断,果断让人去寻找娟儿,结果还真巧,桓温就在附近闲逛,要是认出了娟儿,把她给劫了。娟儿那贱婢,还不把所有的丑事全都招了。
不过钱老幺也说了一条坏消息,说他看见桓温和娟儿似乎交谈过,然后娟儿便快速跑开了。
褚蒜子坐在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