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局促不安,寻思着,这贱婢,不会交代什么了吧,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果然,桓温说起了此事。
“不仅如此,太后还在百忙之余,抽身去探望成皇后。听宫中的娟儿说,太后前几日还主动送了些木兰花茶给成皇后,亲自陪着品茶,关切之心,溢于言表,令人动容!”
桓温巧妙的利用娟儿带出了芷宫之事,还避免了出卖何充的尴尬。
褚蒜子怕越陷越深,出口反击道:“桓爱卿长篇大论,说了半天,哀家怎么发现,你这般关切后宫之事,尤其对成皇后念念不忘,超出了一个臣子该有的限度,莫非是有别的隐情?”
桓温知她用心,无非是想诱出自己和芷岸的往事。
思罢,言道:“后宫之事,臣岂敢置喙?臣对成皇后并非念念不忘,实是受人之托!”
“受何人之托?”
桓温话锋里含着愤怒,言道:“成皇帝在驾崩前,臣就在近旁,成皇帝说担心皇后受委屈,曾想下旨放她出宫,但成皇后为照料哀皇帝,婉言拒绝了。”
接着,又带着话锋嘲讽道:“后来哀皇帝前往广陵国封地,曾想携成皇后一道前往,但太后谋事在先,担心成皇后去了封地会有危险,因而不顾朝廷规制而执意阻止。”
这句话,群臣更为不解!
藩王回封地,母亲随行,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太后为何要执意阻止别人母子团聚?
难道一个王爷还保护不了嫡母的安全?
群臣之中,只有司马昱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他似乎听出了什么玄机!
“有太后在宫中照管,臣实在想不出,两位先帝为何还会担心成皇后的安危?现在看来,两位先帝所忧,确属多余。”
桓温继续言道:“太后的两道旨意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即便有宵小之人,怀戕害之心,无旨也进不了禁卫森严的芷宫。再者,若成皇后有了不测,那普天之下,岂不都会怀疑到太后身上?”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上次朝会,桓温通过主动攻击褚家,给朝臣留下了印象。
只要他在京中有任何危险,所有的矛头都会对准褚家,别人都会认为是褚家在报复,这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桓温是故意为之。
现在,他又用同样的手段把成皇后给保护起来。
褚蒜子暗咬银牙,却无计可施,心中唯有一个紧迫的念头—赶紧找个机会,让娟儿这个贱婢永远不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