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从偏门跑进后宫。
桓温一直在焦急的等着,军戎之事,十万火急,从来不敢耽误半分,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他来回踱步,左顾右盼,暗骂王内侍这个阉竖,怎么迟迟不来。
一会,阉竖回来了,一脸歉意!
“大司马,真不巧,成皇后身子不适,服了药刚刚睡下,估摸着还要一两个时辰才醒。要不你先等着,若是醒了,奴才再来禀告大司马?”
褚蒜子不悦道:“圣上刚刚交待过,战事紧急,大司马好不容易才有片刻闲暇,你再去催催。机会难得,让她见过大司马后歇着也不迟呀。”
桓温心里焦急,阻止道:“太后,算了吧。军务不可耽搁,臣还是速回荆州,待改日再来探望。”
“大司马一心为公,恪尽职守,哀家很感动,那就下次再说吧!”
“多谢太后,臣告退。”
王内侍搀扶着太后,有说有笑的往寝宮而去,正巧,在拐角处看到了芷宫的侍女琳儿。
“琳儿,你在这作甚?”
“回太后,说是大司马要来,可成皇后等了许久,还不见影子,便让奴婢出来瞧瞧。”
“告诉你家主子,大司马临时有事,已经回荆州了,她这么急着要见他,哀家下次再成全她吧。”
褚蒜子绷住笑脸,得意的走开了。
琳儿怔怔的立在原地,神情失落,跺着脚,咬着唇,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纸笺!
杜芷岸得知桓温要来,有多少知心话要说,有多少委屈要倾诉,有多少心结要解开,哪有心思午休?
从晨起接到旨意,她便一直和琳儿在收拾。
她还偷偷理了理云鬓,淡淡装扮一番,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埋汰倦怠的样子。
当琳儿告知桓温已离开皇宫,马上奔赴荆州时,芷岸霎时间眼泪汪汪,觉得没了方向,没了念想,没了希望。
傻傻的端坐着,一言不发,心里浪潮翻滚。埋怨他,怎么连片刻的工夫都不给她?这仗何时才能打完?他和她还能等到天下安定的那一天吗?
远处的王内侍阿谀道:“太后这招出神入化,真是高啊!既给姓桓的一个错觉,以为太后真心示好,又让他二人终究没有见上面。”
“哀家这点心思还是没逃过内侍的眼睛,你蛮聪明的嘛。”
“太后过奖,老奴退下了。”
褚蒜子阴测测地望着阉竖的背影,轻声骂道:“死到临头竟不自知,还在这谄媚邀功!”
刚刚殷浩接到的旨意就是王内侍传的,打的是皇帝的旗号,却是褚蒜子悄悄吩咐的。
王内侍认为有违规制,以为不太妥当,但太后吩咐了,他怎敢非议?上次开罪了太后,一直想着弥补。
此时,王内侍还蒙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