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不知死活的贱妇,敢拂逆本,本公子?”公子刚要发怒,噔噔蹬上来两个人,在公子耳边说了两句,贵公子虽然满心不情愿,也只得摇摇晃晃,在众人搀扶下,下楼上了马车,离开了花下醉。
“混账东西,天天夜不归宿,寻花问柳,哪还有我王家儿郎的样子?”王敦怒火中烧,恨恨不已。“自今日起,一个月之内,不得外出。”
“爹!”王应满嘴酒气,尚未清醒。“我,我王家儿郎不,不都像羲之那样谈玄论道,嫖娼冶游?”
王敦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是,没错,不过你学的只是羲之允之嫖娼冶游,可是他们谈玄论道你学了吗,他们精研老庄你学了吗?”
“哼!”王应似乎不服,心里憋着气:“等儿子当了太子,保证一心读书,安分……”
“闭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亏你说得出。”王敦扬手准备打人,被一旁的参军钱凤劝住。
“大将军,公子虽说是酒话,可是不无道理。依属下看,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有王者风范。若不是大将军一时心软而退兵,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王敦停住手,眼光望向另一名在座之人。温峤赶紧欠身离座,走至近前:
“大将军息怒,属下以为钱参军之言有理,公子贵胄出身,有如此鸿鹄之志也在清理之中,就别过分苛责了吧。还是赶紧着人联系苏峻祖约二人,共商大计!”
王敦哪里舍得对儿子下手,平时娇生惯养,从过继来之后,连根小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试探一下温峤。
“难得温参军替他求情,这竖子一向缺少管教,惹事生非,不过,年轻人胸有宏图,还是应当鼓励的。”
钱凤知道主子是在演戏,进言道:“大将军,属下和温参军想到了一处,苏祖二人既然收下了咱们的重礼,得人钱财,自然要为人驱遣。
不过二人迟迟不见发兵南下,估计是担心咱们势弱,所以还在观望。咱们也该做点样子,打消他们的疑虑才是。”
王敦点点头,钱凤刚想继续往下说,又戛然而止。一旁的温峤突然临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又忍住了,现在说还是太早。又见钱凤欲言又止,便识趣的起身告辞。
眼见温峤走远,王敦收住目光:“他是真是假?”
“大将军还在怀疑他?”钱凤瞅了瞅堂外,“属下以为,他是真是假,要看咱们是强是弱。不过,比起大半年前,那是天壤之别。
记得在乌衣巷那次夜宴上,一个美人的头颅才让他饮下投名酒,回到荆州后,就给咱们出了不少主意。建议沈参军回吴兴招兵的是他,投其所好送祖约金银宝货的也是他,至少他一只脚已经落在了荆州,这点毋庸置疑。”
王敦点点头,言道:“嗯,你这么一说,本大将军宽心很多。此人在江州旧部甚多,其中不少都是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