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老祖宗留下的诗经应该不会骗人吧!
可是目前所处的营帐,几乎和寿州几乎是同样的场景,桓温心都凉了,担心再碰到大疤眼那样的人物!
“把你们的臭嘴都给我闭上!”朱军头恰好从外面进来,听进嬉笑声,就知道是大垂耳那个家伙在惹事。
大垂耳明明瘦小干枯,典型的营养不良,却偏偏长着一双很有福相的耳朵,比别人要长出一大截,而且胖嘟嘟的,与身份地位极不相符。
“既然入了咱们小队,便是同袍,便是兄弟,别忘了咱们的军规。”朱军头瞪了大垂耳一眼。
大垂耳解释道:“军头,我闹着玩呢,哪能欺负新人?兄弟们不是无事可做嘛。”
“无事就要生非吗?上头说了,过几日要派咱们出去一趟,据说这趟差事非同儿戏,到时候大伙别叫苦。”
大垂耳一听,来了兴致,其他人也围拢过来,对差事非常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朱军头神叨叨的,担心哪个嘴大的泄漏机密。见众人围着不肯走,不吐露一点怕是过不了关:“只说一句,可能是要去梁郡一趟,绝不能外传。”
梁郡,桓温粗略知道一些。殷商始祖契辅佐大禹治水有功,封于商地,后来虽然迁居,但后世之人沿袭,称商族居住过的地方为商丘。那是商部族的发祥之地,也是殷商最早的建都之处。
桓温心想,千万不要让自己跟随,因为梁郡距离河南三郡很近,而石氏赵人和匈奴残余政权在洛阳、豫州和陈留一带大陈重兵,随时可能开战。那里肯定是游骑出没,密探遍布。
“兄弟们,反正还有些日子,今日散了操演,喝酒去,然后再耍上一把,乐呵乐呵。”
大伙一听有酒喝,还能耍一把,顿时兴奋起来,精神抖擞,奔向校军场,桓温紧紧跟在身后。
和青州相比,这里战马要宽绰一些,尤其是游骑营,两人一马,每天都能骑上半天,这正是自己迫切需要的。
还有射术,在兖州差点因射技不精丢了性命,有了那一次的教训后,在青州就开始刻意演练。遗憾的是,青州马少箭也少,根本就没什么机会。
骑和射是游骑吃饭的家伙,条件自然要充足得多。
朱军头对自己颇为关照,每次操演结束后,还会开小灶让他多练半个时辰,不厌其烦,手把手教导。就冲这一点,桓温觉得也值,光阴没有白白浪费。
来了个把月,才见识到大伙闻之而欣喜的耍一把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弈,中间是一幅用毡布做成的棋盘,双方各执棋子,在棋盘上追杀对方棋子,最后以棋子多者为胜。而谁先走、走几步则凭投掷掷具决定。
掷具有五枚,用木头雕琢而成,分别名为枭、卢、雉、犊、塞。掷具两头圆尖,中间扁平,每枚掷具有正反两面,一面染黑,一面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