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人命,你算过吗?”朱军头耐心剖析利弊,语重心长的教导。
大垂耳赶紧帮腔道:“军头说的对,除非你小子将来当了刺史,当了大将军,最好能打到黄河边,把所有的遗民都解救出来,那才是本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迟早有一天,我要打到黄河边。”桓温倔强道。“不过不一定是大将军,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士。”
“呵呵呵,你也知道谦虚,我还以为你是说自己要当大将军呢。”大垂耳这一乐,逗得桓温面红耳赤。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知他没这个能耐。”朱军头替桓温圆场,“对了,方才三个人围攻你,两个被你杀了,另一个丢了兵器逃了,你这剑法是哪位高人传授的,我俩都自愧弗如。”
说起这个,桓温心里甭提有多得意,自己也没想到,平日的演练到了实战之时,真派上了用场。
虽说还不尽如人意,毕竟初见成效,至少剑师的教导一点也没错,自己欠缺的就是火候,如力道、经验等等。但是剑师也叮嘱了一句,剑术,小技耳,不要轻易展现,更不要卖弄。
“军头见笑了,我哪有什么高人指点,刚才情急之下误打误撞而已。再说了,你见过哪个高人把兵器都丢了,最后还挂彩落荒而逃的?”
军头哈哈大笑,也就不再追问。
“嗨,你们看,南面有座山峰,看那轮廓隐隐约约的,肯定不小。”桓温好奇的指着南边遥远处,一道时高时低绵延不断的曲线。
“那是芒砀山,也属于梁郡境内。”军头根本不用抬头,介绍道。“听说是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地方,山高林密,峰峦起伏,除了樵夫猎户,平日里也没人进去。
嗨,你小子转移话题是吧?你能仗义救人,说明心还是善的,但是我说的话你也仔细琢磨琢磨,今后遇事不可意气,还是要权衡得失。”
“是,今后我会注意的。”桓温认为军头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正说着,南边又响起马蹄声。
大垂耳抽出刀,立时警觉起来。
“不用慌,就两匹马,应该不是赵人。”桓温打消了二人的疑虑。还真是,两个人骑着马渐渐走进,一个身上还带着血。
“这位兄弟,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朱军头驻马问道。
“我俩是贩货的商旅,一直打芒砀山脚下过,几年来平安无事,可不知怎的,今早路过此处,这山上竟然有了一伙强人,劫了货物马车不说,还杀了六个同伴,幸好我俩死里逃生。奉劝三位,还是绕着走吧,那帮强人狠着哩。”
“多谢二位!”朱军头皱起眉头,自言自语。
“这山上何时有了山匪?今年刚开春时我还打探过,并无什么贼寇呀。”
“唉,那帮强人真是可恨!”桓温叹道。左有赵人,右有山匪,普天之下哪里还有百姓们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