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他的心头有个疑问:“韩晃为何要南下?”
“想什么呢?这次行动有何发现?”郗愔猛然一问,将桓温从思绪中唤起,城外青州兵已不见踪影。
时隔两个月,桓温再探梁郡时,惊奇地发现有不少兵马和大车返回城内,应该是河南三郡的战事已经分出胜负。那就意味着,徐州的压力大了,赵人一直意图染指徐州,谋划着将淮河以北的疆土收归囊中。
“哎呀,父亲怎么还不回来,王敦叛军不是已经瓦解了吗?”郗愔回到大堂,坐立不安。
“公子莫急,刺史大人此次平叛立下大功,论功行赏,一定能封个爵位,指不定还能调回京师任职。”殷浩安慰道。
“要真是那样就好喽,不过希望渺茫。父亲固守徐州,力保重镇不失,功劳不小吧。可这么多年还是刺史,唉!就别多想了。再说了,他心直口快,不肯低头折腰,朝中那些大人物也不喜欢他,能保住徐州就算是烧高香了。”
桓温听了心里也很酸楚,自己的命运操在大人物手里不奇怪,可郗鉴贵为刺史,怎么他的命运也有大人物掌握!这些大人物是谁?难道皇帝也要对他们言听计从?
半月之后,郗鉴才回到徐州。
“真是惊心动魄!”
“朝廷命悬一线,若不是王司徒釜底抽薪,江山真要变色!”
大堂上,郗鉴将前后经过绘声绘色描述一遍,身旁的三个人感叹不已。
当讲到王导叔侄如何危难之际两次献计,王敦如何身死,还有王含王应父子船沉溺死之时。郗鉴话里话外揭露出个中隐情:
朝廷派王允之父亲王舒前往荆州扫平王敦老巢,结果王舒暗中给王含父子送信,让他们兵败后回荆州躲藏。二人高高兴兴投奔王舒,在荆州江心上,没等到王舒,却等来了杀手。
王舒密派水军悄悄凿沉船只,杀了王含父子,事后上报朝廷。
“他为何要这么做?他们不是同族兄弟吗?”桓温百思不得其解,疑问道。
“一方面担心他们落入朝廷手中,牵连更多的人,再戮尸东市,于王家脸上无光;另一方面,是向朝廷表明心迹,和叛贼划清界线。”郗鉴解释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所有朝臣都是这么想的,否则怎会发生这种巧合之事!船只在芜湖、江州都没事,偏偏到了荆州就沉了。圣上心知肚明,不过这种细枝末节之事并未放在心上。”
“手段是狠了点,却是明智之举,王司徒果然是高手!”殷浩言道。
这样自断手足的事岂止只是狠了点,桓温并不认同。
这些世家大族他还未接触过,以前只是从父亲口中听过只言片语。这一回,王导的手段给他的内心带来巨大的震撼,为了保住家族,真可谓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他想起了小时候,每到天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