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指指自己的脸,还有桓平的伤痕。“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咱们白挨欺负?”
“小公子教训得是,小的这就照办。来人,把姓王的押过来!”
王公子得知对方乃太守大人家人,掂量掂量自己家的实力,惹不起!顿时打蔫,想偷偷溜走,被衙役一把扯住。
腕子折了,嘴上血迹未干,还要跪地赔罪,孔氏心软,干脆和稀泥:
“也罢,双方都受了伤,各退一步,都免了吧。这位小公子,看你年纪也不大,出手竟这么狠,今后多收敛些,否则要是碰上不肯让的主,你可要吃大亏,回去吧。”
王公子连声谢都没有,在两名随从搀扶下狼狈离开。
“这下王家公子碰着高人,人家的官别他爹大得多,看他今后还敢嚣张。”
“这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估计今后他爹都要挨板子。”
围观的乡民朴素淳厚,见到仗势欺人的官宦子弟被更大的官狠狠收拾一顿,那叫一个爽!
“木兰,跟伯母一起坐车回去。”孔氏让桓温帮着收拾摊子,木兰动作迅速,急着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桓夫人走好,桓公子走好!”衙役抓住这最后表现的机会,高声喊道。
泾县县兵约有千把人,都统姓王,王公子就是他的独子。太守府几次接到县兵诉状,称都统克扣饷银,还倚仗权势敲诈勒索商户。
桓彝知道后本想问罪,当时下辖各县又忙于整训县兵,修葺城墙,临阵换将担心军心不稳,便耽搁下来,准备秋后算账。
王都统不知从哪得到消息,专程到郡衙请罪,还支付了拖欠的饷银,偿还商户的损失,痛心疾首表示悔罪。
桓彝见他态度诚恳,之前又立下过功劳,而今推行新政正值用人之际,训斥一番后也就不再追究。
哪曾料想他还纵子作恶,欺行霸市,而且绝非是一天两天,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不用说,手下的衙役肯定拿了别人的好处。
“还是以和为贵,没有他们这些衙役出力,老爷施政也不便当。照我说,既然认了错,就别较真,得些人心不好么?”
孔氏听闻桓彝怒气冲冲,要打衙役的板子,在一旁苦口婆心规劝。
“你甭管,得了他们人心,就失了民心。我忍了太久,明日看我如何惩治他们,不让他们有敬畏,就会影响新政。还有,温儿今日下手是狠了点,不过那厮当街行凶,该打!”
桓彝很气愤,他憋在心里很久了。
“若今后还不知收敛,那就旧账重提,和他爹一起治罪。去年没有追究已经给足他面子,我不求他们感恩,只要能尽心王事就成。”
桓彝行事风格果断而耿直,不善于变通,这既是优点,又是软肋。桓温无法改变父亲,只好学着改变自己,因为这个风格,父子俩太像!
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