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齐声高呼。
“来人,将他们押至崇德宫看管。对了,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无礼!”
苏峻说完,望着王导,问道:“太傅满意否?如无异议,暂请太傅自便,有事本将军会着人相邀。”
“陛下保重,太后保重,臣先告退!”王导看着依依不舍的成帝,还有羞惭交加的太后,无奈转身而走。
身后,苏峻策马追来,轻声向王导示好。
“乌衣巷,本将军秋毫未犯,青溪桥现在是瓦砾无存。殷羡上次受太傅委派前往历阳时,在木匣的马蹄金里夹着一封书信。苏某心知肚明,知道是太傅有意指点。太傅放心,苏某守口如瓶,绝不会泄漏此事。”
王导回望了一眼,既不承认,又不否认,面无表情走回乌衣巷。
路永对放走王导很不满,劝道:“将军,现在刚刚破城,人心不稳,难保城内没有人反对我们,不如拿王导开刀祭旗,给这些所谓的衣冠大族来个下马威。”
不料当头遭到苏峻的嘲讽!
“你这莽夫,越来越糊涂。王导岂能随意可以加害?他是大晋世家大族的旗帜,杀了他,只会激起他们联合反抗,那样的话,咱们还能持久吗?鼠目寸光之辈,他对我们还有很大的用处。”
“是,将军说得是,末将糊涂!”路永连遭羞辱,愤愤不平。
苏峻继续道:“不是有人说桓温关在地牢里吗?赶紧派人去找,本将军要亲手结果了他。还有,三天后尽快恢复城内秩序,集中精力应对勤王之师,不可麻痹大意。”
“将军,祖约不是说,小王子石闵会率赵人前来助战吗,还愁什么?”
路永此前听祖约说过,正月初一同时起事,赵人出兵徐州,牵制郗鉴,防止徐州兵南下勤王。如苏峻得手,赵人还会南下淮河,扫清长江以北晋军,消除苏峻背后之敌。
苏峻一只大眼炯炯有神,一只小眼露出凶光!
“赵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据报,他们并不守时,晚了两天。石闵是故意如此,目的就是给徐州兵创造勤王的机会,等郗鉴大军一走,他们就可轻易占领垂涎多年的徐州。你想,他们现在就在愚弄咱们,今后也不会真心实意帮助你我,往后还是要靠自己。”
路永一听,心里凉了半截!
靠自己?就现在入城的三万人能成大事?
桓温距离上次回宣城,已经一年又半载多。桓冲一直闷闷不乐,不过他牢记大哥的嘱托,承揽了杜家所有的粗活重活。
桓彝颇感欣慰,夫人常常卧病,幸好有木兰照料,端汤喂药,缝补洗晒,亲如闺女。
唯一担心的就是次子桓秘,上一次进京品评,乘兴而去,扫兴而归,自认为学问不比几个大族子弟差,可就是没别人品级高,只能等来年再进京雪耻。
身为太守,靠着一人的薪俸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