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是怎么知道韩晃是我杀的?是谁把我从建康逃脱的消息告诉你的?那张点心图案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
“这,这,这?并无旁人相告,更没有什么点心图案。”
江播暂时还不敢说出背后靠山,他还在等待时机。
“我爹遭毒手,你很快就摇身一变,窃取太守之位。这也就算了,你为何还要暗中缉查我的家人,要残害我全家?难道在你眼中,别人的战功,别人的官阶,甚至别人的性命都可以占为己有吗?”
看到桓温涨红的面颊,暴起的青筋,阴森的眼神,江播知道今天难逃一劫!
毕竟老奸巨猾,知道此时若针锋相对激怒对方,必定要血溅当场。
他不再作任何解释,只是一股脑的叩头,大声求饶:“我猪狗不如,对不起桓太守,你就饶我一条狗命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江播要稳住桓温,因为此时,他瞟见里间,江鹏江鲲手中攥着什么东西,蹑手蹑脚,悄悄走了过来!
桓温血脉喷张,极度愤怒,沉浸在滔天的仇恨中而失去戒备,对身边的危险浑然不知。
江鹏攥着利刃,江鲲也操着铁钎,恶狠狠地向桓温刺来!
江播的脸色从恐惧转为担忧,从担忧变为兴奋!
他悄悄从枕头下摸了摸,下面藏着一把防身短刃,父子三人在这局促的空间里,对付一个桓温应该有胜算。
江鹏的利刃离桓温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得手,江播也摸到了刀柄,随时准备跳下床,合击心头之患。
江播笑了!
忽然,“噗嗤!”一声,千钧一发之际,门口斜刺飞进来一柄匕首,带着转瞬即逝的破空之声,也带着同样的仇恨,狠狠的插入江鹏的脖颈。
“哎呀!”一声惨叫,摇晃片刻后,僵尸仆地。
桓温被身后的声音惊醒,本能的侧开一步,同时一转身,劈出一剑,扑了个空。
江鲲一看二哥惨死之状,吓得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咣当”一声,铁钎子滑落在地。
桓温瞬间明白了背后发生的一幕。
他挺身上前,如面对校军场的草人一样,剑锋如白虹贯日,一气呵成,将还在愣怔着的江鲲洞胸刺穿。
江鲲更惨,连一句惊叫声都没来得及出口。临死前,他望了望父亲,那眼神似乎在埋怨,为何要带他来京城?
眼睁睁看着两个爱子伏尸面前,江播五内俱焚,犹如深山毒虫痛失幼卵。
他哀嚎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短刃都忘了拿,手无寸铁,张牙舞爪扑向桓温。
桓温一转身,目睹他那张扭曲而恐惧的脸。
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中年男人,这个曾经自己唤做江叔的人,父亲昔日的同僚和下属。
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