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又鼎力支持,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瞧你满面春风的,咦,将军怎么愁眉紧锁?有什么事,需要在下效劳?”
“殷将军果然明察秋毫。不瞒老弟,愚兄碰到一些难题,实在羞于启齿,但你我兄弟算是旧交,故而说道说道,想讨个善后之策。”
路永人精,三言两句就把称呼从官衔改为兄弟,这近乎套得不露痕迹。
谁跟你是兄弟,谁和你是旧交,真是皮糙肉厚,恬不知耻!殷浩心里暗骂,转念一想,你如果真有节操,就不会抛弃主子投降朝廷。
骂归骂,自己也只能将计就计,虚与委蛇,随即跟着称兄道弟。
路永惭愧道:“今晨愚兄营帐外有人聚众闹事,传得沸沸扬扬,实在是治下无方,见笑见笑。此事,贤弟可知?”
“小弟倒是听说了,但不知究竟何故,又不敢贸然过帐叨扰,以免落下个看人闲话之嫌。听说闹事的尽为青州旧人,现在已归顺朝廷,妥善安置,不该有什么牢骚。路兄说说,究竟何事,是否需要在下效劳?”
“谁说不是啊!”路永长叹一声。
“正如贤弟所言,蒙朝廷不弃,他们总算有了安生日子,往后理当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命。然而他们却不知从哪听说,还有一些兄弟一直被关押。”
殷浩一听,对方果然要切入正题了。
“他们心想,朝廷既然已经大赦,为何还要继续关押?至少要给个说法。你知道,青州兵遇事爱抱团,喜欢打抱不平,所以到我营帐讨个说法,愚兄这才……”
路永欲言又止,偷偷打量殷浩,希望这招投石问路能听到什么动静。
见殷浩并无诧异之色,而是在认真倾听,路永以为得计,稍微放下心来。
他怎会知道,眼前的这位青州下属,昔日可以如蝼蚁而捏死,此刻正张网以待,等待他这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