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未能见到木兰,垂头丧气,失落万分,但心中更担忧的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他断定,赵人要攻打徐州,至少是在袭扰。
不对,这么重要的消息,遥远的京城都知道了,山寨派出的探子为何却没有回报?赵人不会这么神秘吧,能绕开山寨那么多兄弟的耳目!
他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芒砀山,刘言川大大咧咧的迎上来,劈头盖脸的问道:“恩公,见到弟妹了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沈劲努努嘴,示意他看看桓温的脸色。
“哎呦娘呀,太瘆人了!老三,快拿镜子来,让恩公瞧瞧他自己长啥模样?没见着媳妇,看把他憋的,弟兄们哪个不是多少年没碰女、女人。”
看桓温犀利的眼神瞪着自己,像是一支利箭射来,刘言川吓得赶紧闭上嘴巴。
“兄弟们,赵人终于按捺不住,要对大晋动手了,肯定是要先拿徐州开刀。大伙说说看,山寨该如何应对?言川,你先说说。”
桓温迅速撇下私情,商量军事。
“恩公未卜先知,从南面来居然知道北面要发生的战事。本来俺正要给你说道说道,又怕你心情郁闷,故而没有提及。是这样,上午就有探子来传信,说赵人调兵遣将,正派大军围攻徐州。”
“你?”
桓温瞪着刘言川,埋怨道:“今后凡是有战事,务必在第一时间告知我,不要管我是醒着睡着,心情是好是坏。任何一个闪失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明白了吗?”
“是是是!”刘言川连连点头,生怕桓温怪罪。
“我又不是诸葛孔明,哪来的未卜先知?”桓温没好气的说道,接着,把在滁州碰见王导大军的情况说了一遍。
老三抢先说道:“恩公,山寨弟兄都是流民出身,身逢乱世,为填饱肚子,干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也抢过赵人县衙,但从未和真正的骑兵交战过。”
桓温白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赵人骑兵凶猛彪悍,声名在外。如果正面冲杀,兄弟们不会占到便宜,如果在背后搞些袭扰破坏,应该不成问题。”
一看桓温脸上的神色,沈劲就知道他肯定不同意这种说法。
他理解桓温的志向,远不是带领一帮山匪流民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径。国恨家仇,他的志向是效命疆场,在战阵真刀真枪的搏杀,靠鲜血和生命打出自己深藏胸中的抱负。
而这些,没有一支英勇善战的兄弟是不行的!
“言川,你不是讲起过你们父辈的厉害吗?你说他们当年成立了乞活军,北方大乱时曾攻城略地,杀得匈奴人都胆寒。今日的流民乃是昨日的乞活军,怎么现在变得疲软无力?”
沈劲此语提醒了桓温,精神略有振奋,直起了身子。
刘言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