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杀手锏。
大手一挥,亲兵舞动令旗,哗啦啦,阵中闪出两条通道。
后面,轰隆隆驶出很多战车,每辆战车由四头蛮牛拉着,黑纱蒙面,车头铁皮包裹,重达数千斤,径直向晋军战阵冲来。
晋军被这庞然大物惊住了,还没愣过神,战车已到阵前,瞬间撞开铁楯,撕出了多处空隙。
王导精心布置的铁桶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晋军暴露在赵兵面前。
赵兵苦等多时的弓弩手大显神威,一支支飞蝗漫天飞来,遮盖住对方的阵脚。紧接着,骑兵像疯了一样,冲入战阵。
晋军从未见过如此阵势,乱了手脚,纷纷退却,自相践踏者不在少数,伤亡惨重。
双方几乎是一对一,谁也没有数量优势,只看谁的战力和胆气,王导要打给朝廷看,为王家家族而计。
而石虎要打开石勒看,为自己的野心而计,更是不遗余力!
渐渐的,晋军落了下风。毕竟,单打独斗,农耕民族要稍逊游牧民族。
此时王导的中军大帐,也无险可守,赵人精锐的骑兵突破重重防线,攻到大帐。
王导操起御赐的宝刀,砍杀了几个赵兵。
司马晞也没有料到,形势会严峻到如斯的地步。好在他的亲兵非常贴心,已经将他换上寻常兵士的甲胄,随时准备撤离。
晋军边还击边南撤,情势的发展逼得王导只能按照司马晞的意见,想退到徐州,依城据守。
然而,令王导失望的是,中军来报,梁郡军士被秦人拖住,正在血战。而鲜卑人正在进攻徐州,郗鉴分身无术。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王导明白,只能靠自己了。不想战死,就得拿出更大的勇气,来弥补战力的不足。
可担任副帅的司马晞却仰天长叹道:“完了,完了,没有援兵,今日要命丧于此!”
王导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密令中军:“不可透露实情,就说援兵马上就到,大伙要全力顶住,否则谁也活不了。压住阵脚,边打边撤,渐渐向徐州靠拢。”
石虎得知晋军目前的处境,两侧的秦人和鲜卑人骑兵拖住了王导的援兵,心中大喜。
此战必要生擒王导,绝不能让他撤向徐州的图谋得逞。
他吩咐石闵:“晋人难以支撑了,你速率一万人马,从东侧包抄过去,阻断他们撤向徐州的退路。”
一个时辰的拼杀,双方都筋疲力尽,显然是赵人占据上风,但要想短时间内全歼晋军,也是痴心妄想,只能蚕食而慢慢消耗。
身后,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军的尸体,血水汩汩,肆意的流淌。
交战双方心神默契,暂时休整,养足气力再战。于是,双方隔着一道参差不齐的山丘,各自歇息。
“太傅,初步清点下来,我军伤亡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