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与我寿!”
“来人啊!给诸壮士们置酒,用大碗!”
门外等候着的士卒们闻声立刻端进来一叠大海碗,给三个奏乐者与八个健卒一人一个。
而颜良更是起身离席,自拎起足有近百斤重的大酒瓮,也不用酒杓子,就这么给每名军士们倒满了整整一海碗。
为军士们倒完后,自己也拿起一个大海碗,从瓮口里勺了一满椀,然后端起椀喊道:“为河北军寿!”
端椀的军士们纷纷跟着喊道:“为河北军寿!”
“为大将军寿!”
“为大将军寿!”
“为天子寿!”
“为天子寿!”
颜良每喊一句,军士们就跟着喊一句,三句喊完,也不顾堂中旁人,端起椀就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畅快!”
堂中大多数人对颜良和士卒们的互动都目瞪口呆,心想原来饮酒还能这么饮的,唯有少数人可以跟上颜良的节奏,一起跟着喝完了杯中酒。
陈正便是其中之一,饶是他见多识广,又对颜良的安排略知一二,仍旧为颜良的这番举动而深深打动,叹服道:“将军豪迈旷达,人所不及也!”
经陈正开了个头,满堂士绅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涌起了一阵谄谀之辞。
颜良挥挥手让乐舞士卒退出堂外,然后端着海碗坐回到主位上,将海碗往案上重重一顿,遏制住了一众谀声。
“诸君承诺为我河北军提供的诸般物资,可都已经备妥了么?”
在座士绅们见好不容易终于提到了今日饮宴的正题,但刚刚才经受了那一番乐舞祝辞的惊吓,一时间竟无人敢轻易接口。
“嗯?难不成是不愿提供么?”
经颜良反复一问,堂中一户吴姓士绅才应道:“将军前所提之力役、车马、财货,我等均愿效微薄之力。力役、财货各添五成,各家拼凑之下亦勉强可有,然车马翻倍却实在为难,还望将军体察一二。”
颜良瞄了他一眼后,轻飘飘地道:“噢?既有为难之处,那便莫要勉强,吴君大可不必为我河北军供输物资,只需携家带口,随我迁往东郡便是。”
那吴姓士绅闻言之下大惊失色道:“将军明鉴,在下并非是不愿为大军供输物资,些许车马我家全力拼凑或亦可得,还望莫要将我家迁之于东郡。”
“噢?这却是为何?先前曹孟德迁走我东郡之民,如今白马、燕县两地屋舍空置、土地抛荒,若是有士民愿意迁往,可是要房有房,要地有地,何乐而不为?”
吴姓士绅依旧求恳道:“我家虽不宽裕,然故土难离,还望将军体谅一二。”
“呵呵,汝家不宽裕?那确实难为汝家了。那汝等呢?”
有了吴姓士绅的前车之鉴,彼辈哪里还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