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进来的强光仿佛是一道希望的光,让夏侯渊眼睛一闭又一睁。
一个随从持着两道明文书信蹬蹬蹬跑了进来,躬身行礼道:“禀报府君,扬武将军已到雍丘,报称明日可至封丘。朱中郎将也已到襄邑,至多两天可来会合。+?八.?八**读??书,.↓.o≥”
“知道了,下去吧。”
夏侯渊的声音嘶哑,语气消沉,早就不复往日的威严,让随从心中十分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那件事。
夏侯渊看了一眼仍旧在堂下杵着的随从,问道:“还有何事?”
那随从被这么一问,下意识答道:“禀告府君,我军游骑截到了几个人。”
“噢?可是河北探哨?”
“并不是河北探哨,而是……”
见随从欲言又止,夏侯渊不耐烦地呵斥道:“有话便说。”
“是……是我军被俘的士卒。”
“被俘的士卒?可是逃回来的?”
“并非是逃回的,据说是被河北军释放。”
“释放?”
这个消息让夏侯渊很是惊讶,如今两军正在交战,河北军竟没有杀掉也没有收编,居然把俘虏放了。
“有多少人?在哪里发现的?”
“游骑截到了二三十人,大都是往小黄、东昏、浚仪而去的。”
“不是往封丘来的?”
“并不是,他们说是想要归家,并没打算再回军中。”
颜良对士卒们的厌战心态也十分理解,便没多计较,继续问道:“河北军总共俘虏了多少人?放了多少人?”
“士卒们并不清楚总共有多少人被俘,他们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营区之内。也不清楚具体放了多少,但人数并不在少数,分好几批释放,与他们同一批被释放的都是陈留人,约有好几十人。”
夏侯渊盘算着人数,若一郡放几十人,那起码也得大几百人,这还真出乎意料。
“士卒们是何说法?可知河北军为何纵放他们?”
“士卒们并不清楚为何释放,只说河北军待俘虏十分优渥,不但不nue dai,两餐基本能吃饱,受伤的士卒还能受到救治。”
“哼!河北匹夫,倒是会收买人心。”
“府君说的是,河北逆贼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从彼辈口中听说了两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有什么不当讲的。”
“听他们说……说是文将军在殿后时被敌将颜良一qiang刺落马下,当场战死。”
夏侯渊虽然心知殿后的文稷多半难以生还,但真个确认了消息后还是满心自责,略带抽涕道:“是我愧对伯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