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息怒,使君息怒,去岁州中征调不少能战之士南下司兖,如今或伤亡、或留在司兖对峙,我州中如今人马不足,不宜轻启衅端啊!”
袁熙道:“那就得忍得渔阳频频不遵令谕,不服调度,不输赋税不成?”
韩珩道:“那鲜于辅乃渔阳冠族,深得本地士民之心,又有郡人田豫等为其爪牙,又与广阳人阎柔交好,与乌桓、鲜卑等族素有往来,若无万全之把握,实在不宜轻举妄动,还望使君慎之。”
袁熙道:“哼!这也慎之,那也慎之,这幽州刺史做得也太过憋屈!”
韩珩没有接他的话茬,只道:“使君,各郡使者都已到齐,是否开宴招待?”
袁熙挥挥手道:“去安排吧,我稍后便来。”
韩珩道:“下吏遵命。”
待韩珩走后,袁熙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先前二事,一会儿是颜良夺妻之恨,一会是鲜于辅藐视之怨,最后停留在印象中甄宓那娇美的容颜上。
想着这名冠中山的美娇娘日后便要被颜良那个老革给压在身下旦夕承欢,心头之火再也难以抑制。
只听“哐啷”一声响,唯一完好的那把锡壶又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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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颜良丝毫不知在遥远的北边又多了一个对自己咬牙切齿的人,不过即便他知晓了也定不以为意。
在颜良看来,老袁家还真是虎父犬子,袁本初这头病虎犹有余威,可那仨崽子可是连狗崽子都大有不如。
在元氏待到初七,应付完了诸多祭祀、赈济、慰问之事,他便启程返回下曲阳老家。
因为颜良兄弟考虑到老母亲不利于行,便答应了把婚事放在下曲阳祖宅中举办,拖延至正月初七才返回已经显得有些仓促。
不过家中诸事毋须他操心,正有家中老母与仲兄代劳,他只需保证自己准时报道便可。
下曲阳颜氏虽然是颜子后裔,但毕竟只是支流,不过颜良如今的身份不比往日,贵为二千石国相,又身兼将军名号,主持剿匪之事,正是冀州正当红的人物。
与颜氏结姻的毋极甄氏也来头不小,祖上乃故太保甄邯,甄氏世出二千石守相乃至于九卿,如今当家人甄举便曾仕官光禄卿、太仆。
因而这一次颜氏与甄氏联姻,往来拜贺之人络绎不绝,在元宵前数日便把下曲阳这个不大的城邑挤得满满当当。
作为媒人的赵相阴夔来了,中山相郭溥来了,钜鹿太守张导来了,其余各地令长丞尉来了一大批,冀州各地冠族显姓也来了一大批。
远在邺城的诸臣僚闻讯也遣人送来了贺礼,即便是与颜良往日并没什么交道之人也借着机会示好一番。
出乎颜良意料的是,袁大公子与袁三公子竟然不约而同地遣亲信家人来参加婚礼,且从二人随行的车马来看,备下的礼物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