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莫要动手,且听某一言。”
常林目力不错,一看来人后惊道:“咦!怎么此人也来了。”
来人约三十左右,头戴文士巾,着一袭简朴的布袍,脚下倒是健朗,不一会儿就奔上了山坡,对那冯氏族人道:“冯君,我听闻王小哥做了错事,正受责罚,不知具体是何事情?”
冯氏族人看清来人后,面色略略一宽,说道:“怎么这么丁点儿微末事情也惊动杨君了?这竖子不好好放羊,把羊就撂在此处,自个儿跑到树下读书。羊吃不到草儿瘦了也就罢了,若是羊走丢了,便是把他卖了都赔不起,我这次定要好好教训他。”
杨姓文士陪着笑脸道:“冯君说得是,王小哥耽误了放羊是有疏失,不过我看鞭打也鞭打过了,不若此事便揭过如何?”
冯氏族人不满道:“不行!我看他还没接受教训,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若不让他好好领教领教手段,之后不知还要如何无法无天。”
杨姓文士忙劝道:“冯君息怒,说来此事也有杨某的错,王小哥所读之书正是在下借与,不过冯君便责骂我一顿消消气得了。”
冯氏族人不依不饶道:“此事须怪不得杨君,只怪这竖子不知好歹,我今日定要让他记得教训。”
杨姓文士见好言好语无效,便把面色一板道:“冯君,王小哥不过是寄身你家,你一意私设刑罚,若有个好歹,你也逃不了官家的责罚。”
冯氏族人道:“嘿!杨季才,我敬你三分,你却敢来管我的闲事。你可知道此地是上党,可不是你们河内,你们河内人避难来此地,也不得我们上党人照拂着,莫非你仗着人多,便要闹事不成?”
杨季才不亢不卑地道:“杨某无意闹事,只愿息事宁人,此事冯君已然惩罚过王小哥,我看就不必再继续下去了。”
冯氏族人不以为然地道:“这竖子是我家仆隶,我要如何管教便如何管教,你杨某人也管得太宽了吧!”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少年人道:“杨先生,此事是小人做错了,小人甘愿经受责罚,先生莫要为我之事太过为难了。”
冯氏族人放肆地笑道:“哈哈哈哈!你看,这小竖子自己都这么说,你杨季才还管得着么?”
杨季才为少年人暗暗痛心,又对冯氏族人的嚣张态度而着恼,说道:“不若如此,我代他赎身,这总行了吧?”
冯氏族人眉头一挑道:“嘿!你要代他赎身?好啊!你可带钱了么?”
杨季才问道:“敢问赎金几何?”
冯氏族人把他那肉乎乎的手掌往前一伸,脸上还带着一股促狭的贱笑。
杨季才眉头一皱道:“五千钱?我如今身边没带,你且稍待一会儿,我去取钱来。”
冯氏族人道:“慢着!谁说是五千钱了,我说的是五万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