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刚刚关上门,刘廙就冲上前问道:“我大兄怎么了?”
石韬皱着眉头道:“情况不妙,向巨达言有人告举你兄弟二人与北边曹贼暗中交通,故而汝兄前时一力劝谏北上用兵,乃是为了拖延时间,好向曹贼报信。”
刘廙怒道:“这是恶意中伤!我兄弟怎会与曹贼交通,简直血口喷人!”
陈靖叹道:“此乃诛心之论也!”
徐庶亦道:“彼辈竟然如此构陷,当真歹毒啊!”
颜益也听出味道不对,这种勾结敌饶罪名,乃是欲置人于死地的做法,还真有些搞大了。
老仆稻叔更是坐倒在地,喃喃道:“这些歹人为何要如此害主家啊!当真没有理了!”
颜益道:“事已至此,恭嗣不可久留城中,还当速速避走。”
刘廙道:“不,我若走了,我大兄怎么办?”
徐庶拍了拍刘廙的肩膀道:“你还记得你昨日如何劝你大兄的么?既不能法柳下惠和光同尘於内,则宜模范蠡迁化於外。怎么轮到你自己了却失了方寸呢?”
刘廙毕竟还年轻,遭逢突然变故有些不知所措,幸得身旁有好友们悉心劝解。
又过了一会儿,李三与另两名扈从回来了,颜益忙问城门处的情况如何。
李三道:“城门处好似比往日盘查得更紧了些,尤其是北门方向。”
颜益并没有处置慈事情的经验,皱着眉头问道:“可有什么方法护送刘二郎出城?”
李三想了一想后道:“或可混在我等队伍中出去?”
颜益道:“若被发现如何处置?府君可是特意吩咐我等千万莫要与刘镇南、左将军等人恶了关系。”
李三道:“那只有我等替其掩护,让其单独出城。”
颜益道:“怎么掩护?”
李三倒是心思巧妙,道:“或可借由苏掌柜的车队掩护,车队目标大,门吏少不得要上前来讨要些好处,足以吸引人注意,刘二郎趁机出城,想必不会引起注意。”
颜益拍手道:“妙啊!子承果然机智。”
颜益回去把这个计划与众人了,徐庶、陈靖等人都觉得此法不错,刘廙却仍有些失魂落魄,仿佛还未从此事的打击中苏醒过来。
徐庶上前道:“恭嗣,为今之计,唯有你先想办法出城避一避,容我等再计较如何营救你大兄脱困。”
刘廙谈道:“哎……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弟已乱了方寸,一切便依诸位兄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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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南北通衢,北上可入司、豫,西进可入益州,东去可至扬州,南下则是南郡与荆南四郡。
襄阳南门虽然不比临近沔水通向樊城的襄阳北门热闹,但走陆路去南郡郡治江陵以及更南边的荆南四郡,襄阳南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