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又硬生生嚼碎吞下,一如他这五年在那绿萝裙后,一直沉默,一直看着,已经成为习惯。
老头可不会安慰他,依旧笑眯眯,仿佛这只不过是早上嗦粉多辣和少辣的区别,饿不死有口吃就行。等这痴情人回到前厅,着魔的样一下又让他看到以前,极不情愿的将椅子下藏着的面条端出。
“呐,那狠心婆娘给你的,没放辣,怕你睡醒肚子受不住。真就一棒子来一手糖,把你吃得死死。外边好的多了去,你小子看上哪个,为师给你捆也捆来不是。再给你找些龙虎山上的虎狼药,呵呵,任你…”
这唠叨还没唠完,土狗就一手扑过那只刻花白瓷碗。
面已经大坨,汤水还剩可怜的一勺,上面鱼肉足有半碗多,那是他最喜欢的鳜鱼。少年突然感觉眼睛有点湿,一口鱼肉一口面,嘟嚷着打断老头打诨——“去你母的,滚蛋!”
得,这欺师灭祖的败德玩意。
“吃,噎死你这小土狗。吃完将店面收拾了,明早就走了。”
“啊,去哪?找瑶娘吗?好啊!”少年猛地抬起陷进碗里的脸来,嘴上还挂着没咽下去的面条。
“找个屁,趁还能走,将外头的账收收。”
“那不去,我要在这等瑶娘回来。”
一听是无关的琐事,少年又成土狗。嫌筷子麻烦,直接栽进碗里,不去关心身子发抖的老头。
“瑶娘要你跟我去的,真的,这回没骗你,收了账,咱爷俩就去找她。”
“你没少骗我,不去不去。那你收账去,我去找瑶娘,咱脸真不熟!”
得,这没点志气的狗玩意。
老头再不多嘴,看土狗吃得差不多了,顺了桌子上的酒壶,一步跨出就是十来米,虚影一晃已经站在土狗背后。一抡,照着那小脑瓜子就是一砸,又中之前那个脑包!
咣当里,少年倒去,嘴里食渣还没咽下,都给喷出。神魂又入太虚。当真治不眠不服的利器,酒壶子也没碎,里头还有酒水,老头可不浪费,手画圆,朝天上一提,头昂起往那蹭,倒出这解气的好物。
困龙堡前,让余官人苦恼的三千白马义从不再上前,驻步三十里外。
静得余伯言在墙头都能听到马匹因为疲惫不停地呼吸声,却是不闻人声。当然如果是在那面大书“鬼”的旗下,又显得理所应当。
西渝王便是用这十八背嵬军打完的春秋七国乱战,也是用它杀得江湖侠客叫苦不迭,更是用它守着西渝三郡五十万民众二十年来不受荒族肆掠。
余伯言看着他们突然有种自豪,不为大厌,不为官场,他都是敬佩这些与他一般黄皮发黑的人的。
只是现在,他在城头,他们在城外,他又不得不慎重,因为在困龙堡,他可能是明面上的管事,至于暗处总有几双眼睛看着他,他不知道是谁,但他知道一定会有。所以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