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着,想着。然后他就突然看到那些让他自豪的人齐下马。
顺着将士的目光,他看到城下一女子,对,他确定就是个女子,绿萝裙子,长发飘飘,背影是极美的,从明明已经下令封闭的城门口走出,走向那块白色。
也是这时,他才想起,西渝王膝下小女,在满十六岁那年嫁到扬州,多少俊秀郎君那会泪洒朝阳道。
这一天,已经三十的余伯言,看到了很多,有三千白马义从指马困龙堡的威武,有西渝那位外姓王爷如何千里外掌控别州的强悍,还有这绿萝女子怎么样的翩翩风采。
一向沉稳的余伯言,顿觉胸中万丈豪情。他默默走下城头,转下里间的办事处,他需要在那些黑暗中的眼睛回过神前将今日种种上报。
在写报的过程中,他又会想,这只是一个父亲接小女回家那么简单?那他,他是大厌的五品还是西渝的一个?笔头一转,“罪”字渐现…
“属下掌旗官聂红叶,率三千白袍将士见过小郡主!”
本命祁瑶的绿裙女子站在三千义从前,没有了酒肆老板娘的温和,一站,众将士俱低下头颅。她突然不知想起那个在她面前一直装成熟的小子,嗯,还是那小子好看点呢。
这一日,西渝王下嫁江南的小女归渝。困龙堡八千黑龙甲目送,无一人敢追。
这一日,大厌朝午庭,有六七品官员上奏恐吓困龙使余友谅余伯言畏惧来犯之敌,私放藩王郡主。伯言上折请罪,此事便不了了之。改削其奉三百石。至于锦州淮阴王的“畏敌放人”没人问,没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