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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兄笑着指着蒲团旁的十余桃符,言道:“总计图录十三,尽数纂刻,且以朱砂描绘。成与不成,便看此一遭了。”
“好,我帮师兄。”
二人忙活起来,这桃符与黄符不同,自然不能贴在神像之上。薛振鍔从后殿寻了个桌案,挪移过来,二人踩着桌案将桃符卡在神像后脖颈处。
随即开始逐个尝试。
但见王师兄脚踏天罡,手掐剑诀,静气凝神,以神识引动桃符,连连喝道‘疾’!
一个有一个桃符试过,待到第十一个,三霄娘娘神像上的桃符猛然振颤开来,继而放出道道霞光。
“噫!真成了!”
还不待王师兄高兴,便听得一声脆香,那桃符猛地炸裂开来,分作三段滚落下来。
亏着薛振鍔手疾眼快,赶忙扯过痴呆装的王师兄,紧跟着最大那块便‘啪’的一声砸在先前王师兄所站之处。
转头再看王师兄,其人不见半点沮丧,神色中振奋之余,口中念念有词道:“此法可行……奈何桃符质地不坚,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王师兄无事,薛振鍔若有所思,当日白姥姥驱动佛像,放出的是阵阵佛光。若自己所录云篆符阵无缪,那怎地方才会生出道道霞光?
这霞光单看卖相便是道门手段,与佛门截然不同。莫非是所用香火愿力不同,所呈法力才会有所区别?
转而又暗忖,当日佛像破烂不堪,却不见外贴符箓,那符阵又刻录在何处?莫非藏于佛像之内?
薛振鍔看着三霄娘娘神像若有所思:“师兄,这神像是泥塑还是木雕?”
王师兄回过神来,言道:“自然是木雕……嗯……莫要说话,且让我想想……木雕……”
薛振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出自己随口一问怎地引得王师兄发了癔症。
赶忙问道:“师兄可是有旁的念头?”
却见王师兄沉吟道:“倒是有个法子……薛师弟可知,我道门神像,可不是随便木雕泥塑便成神像?”
不待薛振鍔追问,王师兄便解答道:“不经装藏、开光、供奉,些许泥胎朽木,怎敢称神?”
道门神像,大抵木雕、泥塑,少有铜铸、鎏金者。匠人造神像,不经道门手段,又哪里来的神识灵性?
匠人塑像后,道人要先装藏。“凡塑神像,必先装藏,以应五脏。故先选五金即:金、银、铜、铁、锡。然后选用五色粮、五色线,新净无残黄表一张,新净笔书‘藏符’。”
装藏后又行开光科仪,得道高功选良辰吉日,斋戒之后沐浴更衣,以朱笔点眼、耳、口、手、脚,念《开光咒》,此为通灵开窍。
再之后才会供奉各殿之中。所谓‘一柱真香通信去,上圣高真降福来。’
王师兄絮絮叨叨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