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鍔不明所以道:“师兄说这些,其意为……”他转头看向神像:“……此神像通灵开窍,可以之为符纸?”
王师兄脸现疯狂之意,咧嘴笑道:“薛师弟果然知我,正是此意!”
薛振鍔心中打鼓,后悔不迭。早知王师兄这般癫狂,他哪里敢轻易招惹?
以神像为符纸……开甚地顽笑!这要是成了也就罢了,若事有不谐,事后可就不是跪香那般简单了。
“王师兄且住,不若打个商量,来日我与师兄一同禀明掌门真人,其后再做打算如何?”
王师兄不满道:“师弟怎地这般迂腐?掌门真人万事不管,只一门心思修行破境,哪里理会得这等俗事?”
俗事……把父母殿拆了也算俗事?
“那便寻曹都管,好歹言语一声啊。”
王师兄撇嘴:“曹师叔不得真传,哪里知晓内中玄妙?”
薛振鍔都快哭了:“师兄啊,再怎地说,也不能拿着刻刀径直将图录刻在神像上罢?若不成,你我自是没好果子吃;倘若成了,这等机密符阵,怎能让旁人瞧了去?”
“嗯?”王师兄若有所思:“振鍔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也罢,那便镌刻于内便是。”
有思忖一番,王师兄先是嘟囔道:“得寻个旁的法子,这刻刀怕是用不上了……”转头看向期期艾艾的薛振鍔,王师兄瞪眼道:“薛师弟不若先行回房,你留在此地又帮不上甚地,还连翻搅我清净。”
薛振鍔心中憋闷,搅你清净?要不拦着你,只怕你这会子都把神像给拆了!
罢了,王师兄这般执拗,好说歹说都劝不住,想来这一遭横竖躲不过,来日吃挂落生受着便是。
眼看王师兄手提刻刀双目出神,薛振鍔不再多言,悄然退出父母殿,循着来时路回返自家耳房。
所幸吉星高照,沿途不曾被巡照师兄撞见。
这一夜辗转反侧,少见多梦,翌日睁开,薛振鍔竟少见有了些许疲乏之感。想来是忧思过甚之故。
刚洗漱罢,便有火工居士过来拍门。薛振鍔应承一声,穿戴整齐,便与火工居士去到紫霄殿前。
今日紫霄宫披红挂彩,一众人等洒扫起来分外卖力。待洒扫妆点过后,便见身着大红礼袍的刘师兄在一阵恭贺声中款布行来。
刘师兄的恩师鲁德肇还在后山闭生死关,先前本拟老都讲暂代师长之位,不知怎地被师祖向求真得了消息,吵闹着生生夺了差事。
刻下掌门真人与刘师兄生身父母尽在大殿之中,刘师兄进得大殿,拜过师祖、父母,又拈香拜神,随即言语几声,便在一干师兄弟簇拥之下,朝着烟霞峰清虚宫行去。
所谓阳往阴来,迎亲须得清早,接亲便得黄昏。
刘师兄等人走了,向求真笑呵呵与刘师兄父母言谈一番,便吩咐众人各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