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和的。
因为他适才答应过不为此斥责她。
虽然不知这小姑奶奶是否听进去了适才对她的约法三章,可以苏望亭对她的了解,她至少会因当初自己的不辞而别而大发雷霆。
可令苏望亭的意外的是,白葵只是默默的听着自己说话,未见有半分冲动。
这实是不像这小祖宗一贯的作风。
更令苏望亭意外的是,此时竟有两行泪自这丫头的眼中滑落了下来。
哭了!?
这可不是白葵大小姐的作风。
这祖宗可不是受了委屈就抹眼泪的主。
苏望亭呆望着默默流泪的白葵,心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上回这丫头哭,是因为霜花宫发生了夺权的事件。
而这一回……
“白葵你实话告诉我,霜花宫是不是又出了事?”苏望亭轻声问道。
白葵微微摆头,未答话。只是凝视着苏望亭的脸。
那眼神中,似是带着万分的不舍,又好似有万分的不甘。
苏望亭大感诧异。
她从未见白葵流露过这种复杂成熟的眼神。
在他的印象中,这姑娘永远是天真烂漫的、直来直去的。
这种眼神,实是不该出自于她。
“这回,我是在爹的允许下,来寻你的。”白葵轻声道。
“你爹的允许下?”
苏望亭不敢置信。
白葵作为霜花宫唯一的继任者,白泰兴是绝不会允许她冒险孤身四处闯荡的。
况且霜花宫这回是死里逃生、局势未稳,白泰兴怎可能允许白葵离开宗门?
未等苏望亭再次追问,白葵起身缓步踱至溪边,痴痴的望着水面上被钱多多打水漂激起的一连串涟漪。
“我…要继任宫主之位了。”
苏望亭闻言一惊,失声道:“你爹他怎么了??”
原来,就在苏望亭离开新罗的第二日,白泰兴质问他弟弟是否知错。
毕竟是同胞兄弟,并且自幼二人感情深厚。
白泰兴这是想给白景兴一个台阶下。若是他肯认错并悔过,白泰兴便打算降低一些对他的惩罚。
可谁料白景兴认了错,却不悔过,直言不曾后悔与裴敏在一起。
并说若是还有机会,还要将裴敏接回霜花宫。
白泰兴当场是被气的双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后经名医诊治,确认白泰兴因为气急攻心,而对心脉造成了严重的损伤。
名医直言若想活命的话,今后不得再运气于经脉。
说白了,就是一身的修为,废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