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医极力劝白泰兴卸下宗门事物,不理世间诸事,寻一清净的所在好生静养调理。否则若再受半分刺激的话,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于是匆忙间白泰兴决定,提前将宗主之位传与白葵。
听到这里苏望亭眉头紧皱,摇头道:“未料到宫主竟会遭此变故。哎,也好,早些让你继位,也好让他好生养病。”
白葵仍是呆望着溪水,淡淡道:“你可知继任宗主之位的规矩?”
“规矩?”
白葵抹了抹泪,悲声道:“继任宗主之位者,必须已成亲。我爹,已给我定了亲事。”
苏望亭闻言一怔,愣了半晌,缓缓点头道:“对,的确有此规矩。”
“我爹明白我的心思。所以…允许我来寻你这回。”
苏望亭慌张躲避着白葵回过头来目光,支吾道:“你…你爹让你来寻我的意思是……”
“我爹的意思是,让我死心!”白葵突然转身,快步走向苏望亭,“所以我,应该死心么!?”
苏望亭却在连连后退。
望着苏望亭那慌张躲避的模样,白葵停下了步子,那张带泪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看来,我是应该死心。终究你的心里只装得下秦若薇,还有那天机九章。”
苏望亭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此番我回去,便不再是从前的白葵了。”
“我…明白。”苏望亭终于开了口。
“若我嫁作了人妇,你会难过么?”
苏望亭垂目摆弄着双手,低声道:“你爹只你这么一个继任者,你…自当以霜花宫为重。”
“混蛋!!!你答非所问!!!”白葵突然尖叫,“你只干脆的告诉我!!最后一次告诉我!!你肯不肯跟我回霜花宫!!”
一旁的钱多多闻得此言停下了打水漂,与白葵一道瞪着苏望亭,等着他的回应。
沉默良久,苏望亭缓缓抬头望向白葵。嘴角,露出一抹带着歉意的苦笑。
“无论你今后如何,我苏望亭永远都是霜花宫的门人。”
再次的答非所问。
却是委婉的拒绝。
白葵仰面望天,张口连连喘气,似是在强压满胸的悲戚。
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决了堤。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努力的没有哭出声。
似乎要将这不争气的泪水,给吞进肚子里。
片刻后,那张曾经清丽绝俗的俏脸上,第一次写满了冷峻。
那对曾经总是笑弯的杏眼中,第一次迸发出了幽怨。
甚至带着一丝恶毒。
苏望亭的心,一阵阵的痛袭来。
那种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