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真铁青着脸道:“那你又是怎么被捕的?”
闻言,傅敬章仰天叹息道:“后来,我又在望卿的旧宅里,躲了大约一天,哪怕是夜里,都不敢点灯。后来我觉得不太对劲,因为我跟他约好了夜里子时再碰头的。可直到五更天,都没能得到他来。”
“便又偷偷溜回到了他的官邸附近,才知晓他为了包庇我,府上十几口人,无一例外,全都被捕了。我躲在他旧宅这件事,只有他才知晓。我知道以他的为人,一定会死保我,可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心思细腻的罗毅成,大概已经分析出了眉目,他摇头叹息道:“所以,最终你为了家人还有朋友,选择了自首?”
傅敬章捂着胸口,心痛如绞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那时候,我既不清楚你们的安危,又深知自己已经没有能力逃出城外了,倒不如去求个痛快。至少,不能再连累亲友们为我受苦了。”
李卫真咬牙沉声道:“那你自首后,他们问了你什么,有没有对你用刑?”
傅敬章摇头道:“没有用刑,我先是追问他们花满楼的事,他们说还在调查,不能跟我这个涉案人透露。”
“后来在审讯室,他们也避开了花满楼的事,主要还是想在我口中,知道关于老大你们的事,包括我们来自哪里,以及可能会在哪里汇合等……我一概答不知情。”
听到这里,断天情觉得事情愈发古怪得不能理解,他直舒心中疑问道:“我就不懂了,敬章家的花满楼被烧,他家也是受害者啊!那些官差,凭啥抓人啊?”
罗毅成道出见解:“主要是发生了命案,而且死的是达官显赫,不是单单赔钱就能了事的。一般来说,只要负责此案的人在调查报告上,写花满楼本身就存在着火灾隐患,那么酒楼的东家是可以被追责判刑。在我家乡的法典是这样,我想浮春城亦是大抵如此。”
断天情愕然道:“那也不能抓人家一大家子吧?这也太过分了!”
罗毅成无奈道:“如果法典上,有“连坐”这么一条重刑的话,那些官差是可以这么办事的。”
“其实那场火,根本就是幌子,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的悲剧?我到过现场看过了,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纵火,企图浑水摸鱼,假公济私!”
不知何时,温庭芸已经去到了那堆营火旁坐下,并拿起边上的烤鱼,似乎还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断天情用手背蹭了蹭后腮,有些羞赧自己的天真,亦对此忿忿不平道:“那肯定是傅让易那老贼头干的,真是丧心病狂,如此行径,跟魔道有什么两样?”
傅敬章更是咬牙切齿道:“一定是那混蛋做的,我原本是被关押在外城的巡察院的,但在我不愿松口后,他们就说要把我押送到内城。但事实上,那根本就不是去往巡察院的路。那条路,是通往老混蛋府上的。”
“只是半路上,当时押送我的人,就被另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