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讲解过一遍,在场的工匠也都以为在做些普通物件儿。
管饱饭,有工钱就很好。
只有张广泰气得骂了娘。
“是,这些都是可以的。可你这造的啥?这他娘的能屠了我这桃源县了。”
深夜的西山坳插了数十火把,全县的铁匠和木匠一个不少,十数个铸炉同时开工。
烧红的铁胚被铸锤砸得金星迸溅,纷飞的木屑被夜风吹得洒满了山。
“还是那话,分开来打造的都是些农具或者普通枪箭,用完拆了就是。”
徐苦狡黠一笑,“何况,好像也等不到咱们来用,自会有人乐意接手。”
“老弟这话就是瞎扯了。这掉脑袋的玩意藏还来不及,疯了的才接。”
这明明就是敷衍,过了这遭便离这姓徐的远点。银子赚得爽快,也得留命去花。
“老爷,完了,全完了!”
山坳外发一声喊,马德来带着几名衙役狂奔而来,一脸惊魂未定。张广泰忙起了身。
“什么完了?可是有老匪叩门了?”
这两天反反复复担心再出匪案,一听出事当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来了骑队,都是悍卒,铠甲的样式没见过,陈守备带队去拦,直接给打散了。”
“县民可有伤亡?”
“倒是不曾滋扰县民,只是……”
马德来看一眼徐苦,有些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快些讲。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张广泰有些不悦。
“咱们县衙的大门已经被砸了。领头的传出了话,让交出徐老弟。”
砸县衙?那不就是造反了?
治下出了叛乱,丢官罢职已是注定。要是真出了大乱子,掉脑袋也是可能的。
可这怎么又跟徐苦扯上关系了?
“徐老弟,带着你的人逃吧。一会儿到了县衙,本县只说没见过你便是。”
张广泰狭长的眼中满是苦涩。
徐苦心中一热。张广泰这人可以处。别看从自己这得了好处,有事也真肯上的。
“马头儿,铠甲不认识不要紧。那骑队可有番号或者其他什么标志?”徐苦问道。
“倒是有面旌旗,没看太清,写的骁……”
“骁虎?”
“对对对,就是骁虎。徐老弟你认识?”
马德来诧异望向徐苦,张广泰也投去探寻的目光。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这是正主寻来了。张大人可知那被劫走的柴掌柜是何许人?”
“当是望京柴氏的某位小姐?”
张广泰试探道。
“她本名柴悠悠,边军统帅柴三虎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