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弦喜欢看落日,独享黄昏时夕阳西下的宁静。但这几日,每日里大雪加厚,山川一色,银装素裹。如此一来,他这大少爷,也只能够坐在屋子里烤火了。
作为张若弦的侍卫,灰雀也正在屋里里一起烤火,张小六去张罗其他事情去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灰雀走过去打开屋门,却是见得郑同盛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脸上露出谦卑笑容:“少爷,马场那边说是发现了噬心毒!”
张若弦知晓,雷进拿到的噬心毒,绝对不只是毒死三十匹马种的量,那剩下的一部分噬心毒去了何处?另外,要是出了新的噬心毒,也是件麻烦事。
昨日里,张若弦、牧鹰已经找过雷进了,那剩下的噬心毒,如他们的预料,已然凭空消失。
是以听得郑同盛这话,张若弦眼中闪过几许惊讶之色,站起身来,道:“去马场!”
灰雀是侍卫,自然也要跟着一同前行,张若弦忽然道:“你留下,去和前辈下棋!”
灰雀不由一愣,但她向来聪慧,并没有跟着一起去。
郑同盛与张若弦出了牧园,因这几日连连大雪,已有差不多三尺之厚,马匹不方便行走,便只能步行。
从牧园去马场,约莫有七八里路的距离,行到半路时,郑同盛的速度忽然放慢下来。
“怎么了?郑管事?”张若弦眼中有疑惑之色。
郑同盛脸上有淡淡笑意,并没有回答张若弦,也没有了适才的恭敬姿态。
不远处的雪地上,胡香儿不疾不徐的朝着这边走来,她依旧是那般美艳动人。
“你们认识?”张若弦道。
胡香儿温柔一笑:“认识的!”
“所以你们要做什么?”张若弦下意识的退开去几步。
“我说要杀你,你相信吗?”胡香儿脸上温柔之色,更浓郁了几分。
“为什么要杀我?”张若弦问道。
胡香儿道:“因为你是张若弦啊!”
“我明白了,马种中毒,以及昨日里的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张若弦道。
胡香儿脸上神色依旧:“马种中毒,是他做的事,不过昨日里的局,确实是我布置的,但没想到你这纨绔张大少,一点都不纨绔!”
张若弦道:“所以那天晚上,从你窗户里面出去的人,也是你安排的?”
“不错,是我安排的,但我没想到胡七竟然被你和牧鹰杀了!”胡香儿道。在她的意识中,也只有牧鹰才能杀死胡七。
张若弦轻笑一声:“你其实没有想到,牧鹰竟然跟我一起去了院子,毕竟那天白日里,你只是在我面前露了破绽,引我去查你们的院子!”
“你挺聪明的!”胡香儿忽然笑了起来,俏脸微微泛红,竟然还有娇羞之色,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