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里可以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六个毛茸茸的黑影呼啸着穿过洞口,落在瘟疫牧师的爪子上。苍蝇一个接一个地面对普斯卡布,嗡嗡地叫着,扇动着翅膀,好像在向主人报告。当每只苍蝇都安静下来时,鼠人张开口把它们吞了下去,把这些用他的咒术孕育出来的有毒生命吸回他那腐烂的身体里。
当最后一只苍蝇在瘟疫牧师嘴里消失时,牧师转向他的同伴。“安全。”他咆哮道。“他们就在里面。”瘟疫牧师的眼里闪着凶光。“快!快!快开始凿开这该死的墙!”
瘟疫牧师嗜血的兴奋似乎感染了其他人。他们所肩负的重任让他们感到沮丧和恐惧——每个鼠人都认为那些大领主都是永生不死的。但是瘟疫牧师所表现出的恶毒和自信煽动了他们自己脆弱的勇气的余烬。如果有可能杀死大瘟疫之王,那么他们将会得到一笔可观的奖励。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杀了目标,他们就能离开可怕的瘟疫修道院。
鼠人从墙后爬了出来,进入了一个潮湿的石头大厅。每一个不匹配的石块看起来都是从表面被拖下来的,被瘟疫氏族用来建造他们的据点。这是一种明智的预防措施——只要时间足够长,土墙可能会被其他老鼠的尖牙和爪子破坏,但坚固的石头可以阻止这种入侵。当然,除非入侵者有像钻地蜘蛛这样的生物帮助他们。
瘟疫牧师指了指其中一堵墙,指出它与祈祷的教堂相邻。这是唯一能让大瘟疫之王独处的时刻,也就是他直接与咒神沟通的时刻。
老鼠们匆匆穿过大厅,白色的老鼠们放下了他们的金属棺材,棕色的老鼠们点燃了他们的虫油火把。塔里克和两个被任命为他保镖的鼠人站在远离蜘蛛操控者的地方。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最重要的就是将那些危险的事情一律委派给下属去做。此时此刻,与瘟疫牧师保持密切的联系比与他的宗族同胞保持密切联系要好得多。
牧师看着蜘蛛操纵者松开了挖地怪的尖牙,它的尾巴期待地抽动着。当白色的狱卒把棺材推到墙边,掀开盖子时,他屏住了呼吸。墙壁不平整、杂乱的状态使笼子无法贴在石头上,所以当狼蛛冲进人们的视野时,火炬手们立即行动起来,用棍子的热量刺激蜘蛛。在它们无情的指挥下,蜘蛛被迫攻击了墙壁,用毒液在石头上烧出一条路来。很快,墙上出现了六个冒着烟的弹坑,每一个弹坑都标志着一个凶残的杀手经过。
这些鼠人彼此轻轻地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既然钻地蜘蛛已经上路了,毁灭瘟疫领主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处理蜘蛛的人躺在笼子旁边,靠在他们的驱虫油棒上。拉扯狼蛛的紧张气氛过后,老鼠人进入了一种精疲力竭的放松状态。
一声恐怖的尖叫把那些懒鬼从懒惰中惊醒。老鼠人们四处转圈,惊恐地看着他们的一个同伴在地板上抽搐,一只巨大的狼蛛紧咬住他的腿,刺激性液体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血肉。更多的蜘蛛开始从其他的洞里钻出来,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那些目瞪口呆的鼠人冲去。
蜘蛛操控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