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对着匠人师傅说了声:不错。就这“不错”的二个字,代表着东家的涵养和养尊处优的家境条件。农村有句俗话:三代做官,才知吃穿。一个人的家庭条件都会在吃饭的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即使你再做作,也掩盖不了你的身家。如果东家是见到匠人师傅夹来的板鸭,大口得咬,而后嘴巴吧唧吧唧得嚼,最后一股脑得吞了下去,就显得和农村从没吃过东西样的,没有素质和修养,等到匠人师傅问起板鸭的味道如何,到那时只能干着嘴说一声:好吃,而带给其他人的映像就是没经历过场面的,东家的吃作充分得显示出自己的品味和层次。连匠人师傅也觉得自己和东家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俗话说得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不可能坐一起去的,即使是偶尔坐到一起,那也只是机会罢了。在后来的吃饭的过程里,匠人师傅显然把东家尊敬了很多,也不会那样去试探了,有一次的试探足可以反映出东家和匠人师傅的档次。匠人师傅也庆幸自己没有把东家没当一回事,而是积极得帮东家处理那个东西的压力和危害。匠人师傅也比划着,谈了些自己的经历,和自己去学手艺的过程,但没有告诉东家关于放那个东西的动机和危害,东家也不再提这样的情况,二人就这样谈些有关风月的事,接着就是匠人师傅的徒弟和其他的师兄弟的轮番敬酒,仿佛在搞车轮战,从午时前后开始吃,期间不间断的敬酒聊天,直到日头西斜,桌上的人也都差不多了,菜也冷了,桌子上的一片狼藉,东家酒量再好,也经不住匠人师傅的车轮战,终于趴桌上不能动了,匠人师傅也差不多,只有几个酒量小的反而不是很醉,接下关键还是怎么通知东家的家里人,怎么把东家弄回去,众人想:你去了东家的家里,还得找人,最后还得回来,倒不如把东家送回去,没有了匠人师傅的统一指挥,徒弟们似乎没有了主心骨,最后还是决定把东家放到椅子上,躺好,再把椅子一并抬去到东家的家里去。有了决定,随即就是如何抬和谁抬,幸好的是做手艺的人有力气,人手多,抬个东家不是事儿,在黄昏前,把东家送到了东家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