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形,用植物油炸酥,当点心吃。
因为担心麻雀来糟蹋,李昭福没让其他人插手,自己专施守护。他拿出折叠椅打开躺上去;左手边放着上了朱红清漆的杉木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青瓷口杯和那本永远都读不完的《增广贤文》,茶几外是翠娥刚才提过来的热水瓶;吊着一条长长布条的小竹竿放在他的右手边,可以很方便的拿起来扬一下。他脚穿老棉鞋,下身穿锦缎做面的老棉裤。因为早上穿的裘皮大衣没换下,他解开扣子,露出了里面的棉背心和草绿色绒衣。只是帽子没有换季,还是前些日子就戴上了的瓜皮帽。
“李伯!”刘伟走过来喊道。“你没有跟去?”“没有。”
见刘伟没有离开的意思,李昭福问道:“有事?”“嗯。”“那你自己去拿根凳子。”
刘伟拿着一根长条凳坐在李昭福的右手边,没说话。李昭福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
“早上,亮子要上来,我拦住了。”“噢,就这事呀!没什么,这两天没什么事。”“我们这没必要再请人了,又不是做不来。”“你是说亮子呀,我们不请,那他家就……”“他家现在都能做事。文婆娘也能做事。”“他不是在贫协吗,事情多忙不赢。我们不请他,他就找不到事情做了。”“就是因为这个,他们说贫协是专门对付我们的。我们养着他,他还和我们作对,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了。”“我听说,这贫协做了许多事情,有些事情做得还很对。不能说我们、你们、他们,都是我们。”“那我姑父呢?他是我们,可不是他们。”“你不要这么想,你姑父的事情是没有搞清楚,搞清楚了就没事了。”“都是唐三赖在捣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他们说是姑父唆使张傻子到亮子家闹的。还有,还有这事,我把张傻子打了,自己吓得不行,他胡亮也不过来说句好话,我不是为了他胡亮,才打的张傻子嘛!”“你也是够猛的。一棒子把他打回到两三岁了。这事要这么看,现在关键是要压住张家的火,你才没事。要是张家真的告起状来,你就会有麻烦。亮子这样做是对的,一定是王队长教他这么做的,这件事上,他没做错,你就不要往心里去。还有,他们说贫农是按自己家的田土来计算的。要是这样,你家也应该是贫农。你要和贫协搞好关系。知道吗!”
刘伟说过一个姑娘,是贺贵芳的老婆喻艳艳的妹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去年过年,刘金殷还让刘伟拜访过喻家,送了一些年货过去,让喻家过了一个热闹年。因为到处都在传成子的事,喻家反悔了。让媒人过来,算了钱退了文书,简单了了。
李昭福见刘伟没做声,问道:“你和喻家的事,了了?”“了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了了就了了。婚姻这事讲究个缘分,没缘分求都求不来,有缘分不求自己就来了。”“我也不求谁,就是这事有点憋屈。”“人在世走一遭,没有不受憋屈的。有人受了憋屈还乐呵呵的,照样吃照样喝,有人却不行。你还年轻,不想这些。知道吗!我听贺贵芳讲,他家舅老倌因为在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