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给蒋家匪军带路这事,他要撇清胡亮、李昭福和这事的关系。李昭福当时是和那些人动了家伙的,可他又安排了胡亮跟着成子;当然他是担心成子出意外,才这样安排的;可是如果成子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李昭福的安排、胡亮的顺从都可能成为别有用心的人整人的把柄:所以必须把他们俩撇出去。
成子对刘明海说:“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少校军官走到那个矮胖的尉官前面恶狠狠地对李昭福说道:‘你们要是再闹,我就把你的房子给点了。’李哥还想和那人争执,我上前说道:‘别吵了!长官!您别和这些贱民一般见识,现在政府这样艰难,我们不帮,谁帮?一直以来政府对我们这样好,我们不帮政府,帮谁?’我还想,这些人毕竟是当兵的,把人命看得比猫狗都贱,要是半路上被他们杀了,不是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吗,所以,我对李昭福说道:‘你让胡亮跟着我!’李哥没有说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把亮子拉到一边说道:‘你要是不跟我去,明年我让你找不到东家。’听了这话,亮子才不得不跟着我。可亮子是什么人,他是贫雇农,他当然不肯为蒋家匪军卖命,所以他趁我不注意跑了。回来的路上,我想给蒋家匪军带路这事,要是被人民军队知道了可不得了,所以,我又找到胡亮,说道:‘叫你跟着我,你跑了,现在你跟我去李哥的院子。’这样,我和亮子回到了金家台。你说怎么样?”
刘明海想了想说道:“有些牵强,细想肯定有问题,可没有更好的说辞了。还有一点,亮子不能说亮子,得说胡亮;李昭福不能说李哥、李爹,得说李昭福。”
“知道了,那我们再对一下词。”
第二件事是毁坏领袖画像这事。
“赵怀德为什么不按规定的日期,而是提前两天去县里。”“他说家里没钱,只有走路去,他听别人说路上要走三天,所以提前出发了。这应该没问题吧!”“这倒是没问题,可刚好和你去城里卖板栗的时间碰上了,那就成问题了。”“那就说,我去邀他的,就想剥削他,让他为我推车。”“可以。”
“那打鼾这事,你睡觉打鼾吗?”“我自己不知道,昨晚我打鼾了吗?”“没听到。”“喜豆没说过我打鼾。”“那就说你故意打鼾的。”“可以故意打鼾?”“可以的,你试试,把鼻子往下压,舌子从后面顶住。这样,真笨!欸,欸!这对了。”“还有说梦话,数钱;还有——磨牙。”“都是我故意的,这要练吗?”“你试试。可以了,怪难听的。”
刘明海又问:“吃面的事呢,实事求是说?问题不大。”“你说画像上的油,会不会是吃面的时候弄上去的。”“还真是的,你这么一说,事情倒清楚了,和赵怀德坐车时打不打瞌睡没关系。不过,算了。就算是吃面的时候沾上去的,也不能让赵怀德受罪,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那就这样,说我为了让赵怀德多吃面,好让他上车就睡觉,我自己都没吃多少面,只吃了两口,就把画像拿过来,让他吃面,还一个劲的催他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