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话适应的情况,具体情况也还要讲具体的理。张村长,你坐下。具体到吴家田那得用上世代传下的规矩。能没有规矩嘛!我们这个民族上下五千年了,没有规矩能维持这么久嘛。张村长!你要是想种李家的田,就请认真听一听别人的意见。我觉得赵怀德说得对,吴家田到底怎么回事?区书记,我也是解放后才来杜李的,解放前的事,我不清楚。想着被反动军警抓了去那就一定是好人,是值得信赖的。今天听几个人都说起了这件事,那我觉得应该进一步调查这事,要不然会影响我们的春耕生产。要不还是让胡亮说说。胡亮!你说说。”
胡亮坐在王友才旁边,想站起来,区楚良示意他坐下说。胡亮坐稳后,半天没有说话。他看了看王友才,王友才也茫然地看着他,他不得不逆光去看李昭福。李昭福刚想站起来说话,刘喜豆拉住了他,挺着大肚子,挪了挪站起来说道:“亮子能说什么?莫为难他。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知道,可当着这人的面,好多话不好说,这样,让这人离开,这人离开这个院子,我们就说。这人害人不露声色,我们怕。”
听了这话,张丰科站起来,离开了大厅。张丰科是善意的,他这样做是在给张丰凯面子。当然他这样做也可以不让别人担心他会过话给张丰凯。可张丰凯见张丰科出去了,以为自己可以留下来。没想到大家还是沉默不语。
区楚良问怎么回事?王友晟不得不说道:“张村长,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是村长,我不能躲避。做人就该这样,不能怕别人说自己的不是,做领导更不能这样……”区楚良打断他的话问道:“到底是刚才那人,还是你?”“区书记!”张丰凯说道:“我和我家在旧社会受尽折磨。我辛苦劳动,日子刚才好一点,不过是给儿子讨了一个媳妇,就招来别人的眼浅,把我告到军警那里,说我扰乱经济秩序,把我关了起来,还抄没了我家的财产,让我和我家人在死亡线上挣扎。区书记呀!是解放,是人民军队,是党给了我生的希望。区书记!我积极要求进步,我申请……”“你等一下,”区楚良说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还没有到你诅咒发誓的地步。你是贫协领导、村长,要大度些。这样,你先出去,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等会我们再问你。你也不要怕别人诬陷你,要多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是的,旧社会有很多害人的东西,但你不能说我们老百姓也是害人的,反动的吧。旧社会的军警残害过我们的同志,残害过老百姓,但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做对过一件事吧。也不是说这个,老百姓所遵循的道理,很大一部分是应该肯定的,基本的善恶标准,应该是不会错的。革命要革去的是不合理的东西,绝不是旧社会的全部。你出去!”
张丰凯不得不站起来,走了出去,但他记住了区楚良的话。他不知道实际上书记的官比乡长大,所以他记住了区楚良的话,特别是那句,“革命不是革旧社会的命”。
胡亮终于开口了,他说:“好多事大家都清楚,我也不说了。我说一件没几个人晓得的事吧。本来事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