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一般,身上满是冷汗,若非他这个贴身内侍没有康熙点头无法脱身,他早在康熙出现异状的时候,就想要有多远跑多远了,尤其这种让皇帝恼羞成怒的阴私之事,他们这些奴才更是容易成为蘀罪羊,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被暗中处理了
等整个御帐中独留下康熙与左院判二人,康熙这才深吸口气,毫不保留地将今晚的情况缓缓道出,最后补充道:“朕已经命人查验过晚宴上的酒水烧烤等物,可以确定没有异常”他的膳食不但由御厨单独准备,上桌前又经过多人试毒,被人做手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于酒水都是宫廷御酒,从紫禁城一路密封运至塞外,其酒香之浓郁只要一打开立刻香飘数里,想瞒都瞒不住
左院判捻着小胡子时不时询问康熙一些细节之处,思虑良久之后断然道:“依奴才之间,此事最可疑之人便是那献舞的察哈尔格格皇上接近她时曾闻到的那股特殊的香气很有可能便带着惑神之效,以皇上意志力之坚定,普通的迷幻药顶多让您恍惚,却无法让您产生幻觉,可见察哈尔格格身上的香气定然带着极为强烈的迷幻之效”
康熙眸子深沉,一开始他确实对东珠格格惊艳了,尤其她那种桀骜不驯的眼神,更是少有地激起他的征服欲,所以当这个女人匍匐在他脚下的时候,他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但光是这些并不足以让他降低身份亲自搀扶,只因当时他恍然间似乎将她看做了宜敏,那个留在紫禁城中翘首企盼他归去的爱妻,是以他立刻习惯性地将眼前之人扶起,若非喀纳在耳边的一声惊呼,恐怕他早已情不自禁地将之拥入怀中了吧
康熙心中恼怒已极,竟然敢用这种下作手段,分明就是想在蒙古王公和满朝文武面前打击他的威信,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将那等卑贱之人看做心中珍爱之人,简直是种令人难以忍受的亵渎只不过康熙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发觉了其中的不妥之处,疑惑道:“倘若那东珠格格身上的香气当真厉害至此,那么中招之人定然不止朕一人,可是朕并未发现在场诸人有何不妥之处啊”
要知道可是当时在场观赏这场献舞之人极多,东珠格格身上的香气更是弥漫甚广,如果闻到的人都如他一般焚身的话,那察哈尔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下子将整个草原的部落权贵都得罪个遍以布尔尼亲王那只老狐狸的狡猾,肯定不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左院判冷笑一声解释道:“只因察哈尔格格对皇上所下的药物不止一种,身上的香气不过是引子,只怕是为了能够引皇上近身,为下催情药做准备吧正如皇上所言,察哈尔格格当众献舞,必然旁观者众,若是人人都出现症状,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何况四野空旷之地,香气弥散极快,倘若通过香气下药,效力不过瞬间,绝对无法达到让皇上难以自持的地步”
左院判说着偷偷看了康熙一眼,犹豫了半响才咬牙问道:“不知皇上可曾与那东珠格格有过直接的身体接触”话一出口,左院判背后的冷汗偷偷渗了出来,毕竟这种几乎是质疑康熙的话,已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