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旁小屋点有灯火,不过殓房之内一片漆黑。
两人翻身下墙,掩到小屋窗下,就着窗缝偷看。屋内坐有一人,品茶读书,好不惬意,正是今日于张大鹏家门口见过的一名锦衣卫官差。
郑恒舟打个手势,两人悄悄来到殓房门口。
“我进去,你把风。”郑恒舟轻声道,比向侧墙旁的一棵老树。“有什么动静,丢石示警,然后尽速离开。锦衣卫的人武功不弱,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陈远志紧张:“总捕头,万一咱们行迹败露?”
郑恒舟轻拍其肩:“你走你的,有事交给我来应付。”
陈远志上树把风。
郑恒舟推开房门,掩身而入。
殓房中没有灯火,只能就着窗口月光隐约看出一些轮廓。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隐隐夹杂些微尸臭。房内几张木桌排开,此刻仅停一具尸体。郑恒舟迎了上去,揭开白布,其下之人国字脸、粗眉毛,尽管面无血色、死气沈沈,依然一眼便能认出是卖包子的张大鹏。
仵作剃了他的头发,露出六枚戒疤,看来果然是少林僧。
死者喉咙中央开了条缝,黑漆漆地看不真切。再往下看,胸口亦给切开,同样看不出所以然。右胸上有道漆黑掌印,多半就是致命伤。
郑恒舟只想点根蜡烛,看个仔细,却又不敢。
他伸手在掌印上比了比,掌心传来一股寒意。他轻触其身,发现尸体冰凉,有如寒霜。
郑恒舟打个冷战,后退一步,看着眼前尸体,心想莫非张大鹏是让人以阴寒掌力打得全身血液凝结而亡?
窗口“叩”地一声,郑恒舟立刻转头。
只听远处传来人声,隐约有人称呼“千户大人”。
郑恒舟盖上尸体,走到窗边,考虑开窗离开,但又感此事不弄清楚,终究不能放心。
他四下张望,殓房中没有多少可供藏身之处。他抬起一看,见到门上有块大匾,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匾上写些什么。他纵身而起,扒住横梁,轻轻爬入匾后,稳定身形,竖耳倾听。
殓房门“啊”地一声打开,走进两个人来。
郑恒舟但见火光闪动,不敢探头观望,听他们交谈,知道一个是白草之,另外一个是刚刚在品茶看书的官差。
只听那官差言道:“啓禀大人,卑职亲自验尸,这张大鹏遭人重手劈死,一掌毙命,死于一门极度阴寒的掌力之下。”
白草之“嗯”了一声,没有多说。郑恒舟听见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多半是白草之在检视尸体。
片刻过后,官差问道:“千户大人可识得这门掌力?”
白草之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东厂差我们来祕密办事,这人自然是东厂杀的。”
官差问:“大人,这当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