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竹雨去找海竹叶。海竹叶笑问:“落雨!沧琼他们在何处?”落竹雨答:“沧琼师姐随一冲、粟苜同去了欣荣客栈。”海竹叶惊讶道:“欣荣客栈!”落竹雨道:“正是。师姐在那里为一冲治伤。我担心两位师兄找不到我们,遂来此地等候,以便引你们前去相会。”之篱笑道:“师兄!落雨!实不相瞒,一冲和他的几位朋友皆是我之篱安排进欣荣客栈,为他们安危着想,故而不曾外泄这桩消息。”海竹叶看向之篱,笑道:“之篱,你安排得倒也周到!不过,你还背着师兄、师妹做过什么?”之篱笑道:“何敢?不过因一冲于之篱有恩,之篱才会如此。”落竹雨听这话又不明白,问道:“一冲于之篱师兄有恩,这从何说起?”海竹叶笑叹:“只这单纯的小师妹,万事蒙在鼓里!”之篱听罢笑笑,对落竹雨道:“改日,待了了一应繁琐事,回钟鹛,师兄细细与你说!”落竹雨遂不多问。海竹叶笑道:“取路欣荣客栈!”
说他之篱自忖度:“我曾对一冲扯谎,虽然已用化魄法让常奇失了那段记忆,却还是有危险,不如暂不到场,也免得他们说长问短!此去欣荣客栈,他们的焦点必然是沧竹琼为何下嫁闻夏欣荣,以及一冲为何来到罗螺城等事。我不到场,便不会有谁贸然提及我,纵使提及,也顶多一言带过。不在场,便可省去诸多麻烦圆谎!”于是,他笑道:“海叶师兄,落雨师妹,二位请先行!之篱还有些私房钱藏在罗螺楼卧房榻底,待我……”海竹叶不等他说完,一挥手拍上之篱脑袋,笑道:“好小子!这可不是我钟鹛仙君所为!”落竹雨也忍不住笑出声。之篱笑道:“之篱到底觉悟还不很高,师兄且饶我这遭!且那毕竟也是之篱的苦汗钱,舍不得丢下。师兄不屑,拿来布施给穷人也是好的,否则,让那帮贪婪虫昧了去,岂不可惜?之篱心中,甚也意难平!”落竹雨笑着帮腔道:“海叶师兄!之篱师兄这番思虑不无道理,就允他去吧!”说完,她偷眼看之篱,接着抿嘴再笑笑。之篱也在看着她笑。落竹雨忙低下头,带羞涩。海竹叶看在眼里,笑道:“这番且依落雨之言。只是,向后,你再不可如此!”之篱听罢,与海竹叶、落竹雨暂别。
之篱当然不是要回罗螺楼取那所谓的银钱。一来,他是为省去前往欣荣客栈与众人会面时圆谎的麻烦;二来,他是为去取藤姑交代的宝物;三来,他更为救藤姑脱身。闹腾一天,此时夜幕初挂,之篱换上夜行装,前往铜壶垒。
“鼹鼠精?”之篱在铜壶垒外轻声喊。只见一只小鼹鼠从地洞探出头来,问道:“你是谁者,唤我何事?”之篱只答:“是藤姑让我来的!”鼹鼠精一听,忙笑道:“藤姑有件东西让我代为保管,你是来取的?”之篱答道:“是。”鼹鼠精再道:“随我入洞来!”之篱使出缩骨法,遁入鼹鼠地洞。
入内后,之篱笑道:“看不出,你这洞窟外头小小,里头却这等宽敞!”鼹鼠精骄傲说道:“可不是?我的洞府,纵横连贯,阡陌交通,有七百多条道路!”之篱笑问:“藤姑让你保管的什么?”鼹鼠精回答:“藤姑不准我多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