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多年前从一个老婆婆手中买来的,随身携带日久。今临别,赠于夫君,望夫君同心莫忘!”岂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闻夏壮毅离开后不久,愉馨患恶疾去世,幼儿闻夏欣荣从此由沈佳人抚养。
却说郁保景胜因为愉馨而对闻夏壮毅愈加敌视,但碍于情面,更因为行军布阵离不开闻夏壮毅,故而面和。得知愉馨噩耗,郁保景胜与闻夏壮毅皆痛哭不已。郁保景胜对闻夏壮毅说道:“贤弟!你已得了她的人、她的心,虽天人相隔,她终究属于你!不如,赠大哥那枚日月同心胸云针,聊作思念!”闻夏壮毅犹豫不决。郁保景胜哭道:“权当可怜兄长痴心!他日,荣儿大婚,为兄必当奉还!”闻夏壮毅心软,才将胸云针暂交于郁保景胜保管。
沧竹琼听得似信非信,暗自思量:“沈佳人讲述的过往与恩公那时所讲似有出入,未可全信!”她遂发问:“沈夫人!却不知,愉馨走后,你孤身一人,是如何在战火纷飞中养育闻夏世子长大?”沈佳人苦笑道:“仙姝可知老身是谁?”沧竹琼看着沈佳人,并不说话。沈佳人咳嗽几声,接道:“老身,乃是前朝许帝之妃,时逢战乱,带着体己金珠宝贝和两个贴身侍女私逃出宫,回到家乡!老身并无所出,由两个侍女相陪,和愉馨一起过活。愉馨去后,老身又是同两个侍女将荣儿抚养长大。”沧竹琼叹道:“沈夫人也是尊贵出身!”沈佳人苦笑摇头道:“生在乱世,命不由己,何谈尊贵?”沧竹琼问道:“只是,沈夫人,为何肯将这些告诉我?沈夫人言语中颇有辱及郁保皇上之辞,不怕沧竹琼出首?”沈佳人大笑道:“辱及?私下,老身依旧让南山王爷等人称老身为‘沈妃’,老身心中,只念许朝!”
说罢,沈佳人揭开衣袖,靠向沧竹琼,再道:“仙姝请看!”沧竹琼看着沈佳人右臂三道深紫长痕,惊问道:“这是何故?沈夫人染了症疾?”沈佳人摇头道:“之所以将这些过往悲伤事尽陈于仙姝,是因为老身命不久矣!”沧竹琼听罢大骇,询问因由。
话道郁保景胜,在英勇的南山怀敬与多智的闻夏壮毅的帮扶下,结交权贵,煽动无知愚民作乱,最终推翻旧廷,易换山河。郁保景胜征役夫造九牙船,那是金桅玉杆,内养良庖乐妓,极尽奢靡豪华,沿蛮澹海左支的寿木江行使游玩。
那夜,正是江风徐徐吹,清波漾漾;月阑昏昏照,芦花娜娜(nuo)。郁保景胜于九牙船上设盛宴招待南山怀敬、闻夏壮毅和沈佳人。郁保景胜举杯道:“二弟,三弟,我兄弟三人自弃道从军,历经数载,浴血百战,终有今朝!回首往昔岁月,岂不令人唏嘘嗟叹?”南山怀敬、闻夏壮毅和沈佳人被郁保景胜之言勾起过往情丝,遂满杯豪饮,尽吐衷肠。三兄弟齐祝道:“惟愿我等新王朝,河山带砺,万年一统!”满席一番畅饮豪谈,叙旧抒情。
酒过几巡,南山怀敬、闻夏壮毅和沈佳人忽感腹痛不止,而郁保景胜却无恙。听得郁保景胜说道:“三位且先各自看看右臂!”那三位听言,急纷纷揭开衣袖,便见各人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