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舍利血有异样,可推知,舍利血当时必无虞;再以后,你听了烟儿的话,入到地宫,便发现舍利血遗失。试问地宫所在,可还有他人知晓?”一冲摇头道:“当时,我连眉梢也瞒着。”沧竹琼点头道:“在师父祭拜之后、一冲入地宫之前的这段时间,谁有机会?”一冲说道:“不是一冲,不是烟儿!”沧竹琼接道:“更不可能是师父,难道是……”
沧竹琼和一冲两厢对视,异口同言道:“之篱!”沧竹琼转而长叹问道:“可是之篱何由要盗舍利血?”一冲道:“几次听你们提及之篱,却未见其真颜。沧琼,不如跟我说说之篱其人?”沧竹琼接道:“之篱本是北坎神皋狄崇海外山野中人,与其祖父相依为命。但因狄崇海妖魅纷杂,他被妖风卷至荒服亭,幸遇当时去查探的海叶。海叶见他羸弱有伤,将他医治后送回家。却不想,山火焰焰,烧没了他的祖父与茅屋。海叶怜其孤苦,将他带到钟鹛。他拜在师父门下,成为我们师弟。”一冲接道:“北坎神皋狄崇海,那可是冥王斛卑的老巢!你确定他不是妖魔变化?”沧竹琼摇头道:“师父亲自试过,之篱是凡人的气息、脉动、筋骨皮肉,都无疑。”一冲又道:“则之篱相貌如何?”沧竹琼若有所悟,惊道:“一冲!之篱正是十二岁少年,该不会正是常奇所遇紫珠少年?可是常奇为何会忘掉此事?”一冲又问道:“之篱是否曾路过奇顶山?常奇自言与钟鹛交好,难道不识得你钟鹛弟子?”沧竹琼答:“之篱拜入门下之事并未外传,常奇那时不知也属常理。不过,烟儿略提过,之篱恰是曾回北方祭祖一次。如果他中途经过奇顶溪歇脚,路遇常奇,则说得通!还有,百合堂上,之篱也在,你与化煞争战之际,他追海叶出去。如果真是他于芍药圃不慎遗失舍利血,亦有可能!”一冲手执索心劈魂枪,掷地一声响,叹道:“百合堂上,我却未曾留心他!沧琼!如此看来,之篱是盗取舍利血的最大嫌疑者!”沧竹琼点头道:“若是他,则各处关节便可打通。他借着与师父祭拜不留前辈之机,趁师父不备盗走舍利血,再以祭祖为由,路经奇顶溪偶遇常奇,至闻夏堡殿,不慎掉落舍利血,被你捡来。一冲!这就串联得起来!”一冲点头道:“是了!”沧竹琼不解又叹:“唯一悬疑,便是他动机何在,只此说不通!”
一冲狐疑,又道:“常奇为何会突然改口,咬定不记得紫珠少年之事?另外,我曾于这片普济林中救下一名十一二岁少年,叫作小篱。常奇当时千真万确言其为奇顶溪所遇之少年,莫非正也是之篱?小篱口中的妹妹小雨,莫非正是落雨?小篱、小雨恰在罗螺楼做工,不正合了之篱、落雨打入罗螺楼调查人拐子之事?”沧竹琼长吁道:“果然一切皆吻合!”他二位分析渐趋真相。
沧竹琼猛然惊悟道:“莫非常奇被施了妖法?记得师父说过,冥界有一种法术,叫作化魄法,凡被施此法者,重则魄散,轻则失忆!”一冲惊恐不迭,说道:“若是之篱生怕常奇再指认他而对常奇施法,则亦在情理之中!”沧竹琼慌张,秀眉蹙成山峰,叹道:“种种迹象尽指向之篱,可他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