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时,她抬起的手臂越过他的身侧,拿起搁躺椅上的浴巾。
然后重新站直身体,赤溜溜定在他跟前,完成了一个如刚洗完澡的小猫小狗甩毛的那种甩头动作。
头发上的水珠四处飞溅,自然而然也甩了一部分到蔺时年身、上。
他今日所着恰巧是件黑色的上衣,水珠在布帛上留下的痕迹,如同斑点狗。
方颂祺很满意,心情稍微有些回升。
蔺时年似乎并不生气,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眼睛来回扫她身、上的某些个位置。
方颂祺非常清楚是哪些位置——在酒店里拾掇自己的时候,她利用空矿泉水的瓶口,往自己敏感部位附近的皮肤上吸出几个印子。忘记以前从哪儿学来的制作嗳昧痕迹的方法了。
丢掉浴巾,她掰开他支在膝盖上的手,自己坐上去,两条手臂挂上他的脖子,柔软无骨般往他怀里瘫:“好累啊,我还没休息够。你要不再等等?我多歇会儿,明天再——”
她话没讲完,蔺时年遽然起身,顺势抱起她。
方颂祺以为她的劝告无用,他还是兽、性大发了。
然而他前行的方向却是泳池。
她刚反应过来,便被“噗通”用力丢进池子里。
自己跳水和别人突然砸她入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
方颂祺差点呛了水,火大到快爆炸,一蹬脚浮出水面:“草你狗娘养的龟孙子!我干——”
蔺时年的手掌如同千斤顶,按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回池水里。
方颂祺因为骂人至一半,嘴还是张着的,顿时咕噜噜直吐水花。
蔺时年!
怒叫发不出声儿,只能生生憋在水里!
玛的!这是想溺死她……?!
方颂祺拼命蹬水,和蔺时年的力气相抗衡,伸着手去抓他按在她头顶的手。
推不开,她便使劲抠他。
似乎起到了作用,蔺时年松弛了力道。
方颂祺忙不迭重新浮出水面:“干你老母!你个——”
哗啦水花四溅,她再次被按进水里,只来得及匆匆觑见一眼蔺时年冷峻深沉且漠然的脸。
草!
草草草!
捋不开他的手,方颂祺便干脆反握住,猛地往下拉。
“噗通”重重一声,倒是成功把蔺时年也拽进池子里。
可即便如此,蔺时年的手掌也似黏住了她的脑袋一般,没有松开,反而顺着他掉下来的势头,把她往水里更深处压。
水压缓冲掉她动作的力度,她根本施展不开手脚打他,加之她本就在水里先于他流失了很大一部分气力,这会儿更加费了吃乃的劲儿也不过跟弹棉花似的,非但对他造不成任何攻击力,反而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