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愈发呼哧带chuan。
方颂祺自然不会就此屈服,很快八爪鱼一样手脚缠住他的身体,并充分发挥她巫婆长指甲的功能,往死里抠他、掐他、拧他。
她第一次见识到,原来蔺时年也是个在水里有两把刷子的人。无论她怎么搞他,他都没感觉似的,不给什么反应。
靠!他真能忍?!不应该!他一定是强撑着装出来的?!
痛就松手啊!为了弄死她而憋出内伤他值得吗?!
缺乏氧气,方颂祺是真的开始受不住了,就算是刚学游泳那会儿她都不曾遭遇过呼吸困难!
她是真真要被淹死了!
灵光骤然一闪,闪出一招杀、手锏……扑腾着,方颂祺双手分别抓在蔺时年的两边垮侧,不再往上顶着要破水而出,而反过来矮低身体主动更往下地沉,随后她磨牙嚯嚯!
成败在此一搏的机会,却失利!因为他裤子的布料太滑了!
擦!早知道就该多花几秒钟先把他库子上的拉连打开再行动!
她没能再补咬第二口,蔺时年便掐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提回到水面上来。
他的一张脸冰冷又阴沉。可以理解,毕竟任谁那啥啥差点遭袭,都不会高兴。
方颂祺因此重见天日,得以大口呼吸到空气。
而chuan了两口方颂祺就迫不及待放开炮仗嗓门轰:“你踏马有种今天就把我弄死在这里!要不然就等着我弄死你!”
蔺时年却没对她怎样,她骂完人晃回神,就被他松开,他丢下她一个人在泳池里,兀自回到水面上,shi哒哒离开,背影竟好似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萧索……?
方颂祺忽略这丝萧索,恶意揣度他大概是赶着去检查。
呸地啐一口,诅咒他从此不举断子绝孙!
然后继续呸呸呸地啐了好几口,一方面啐的是自己刚咬过蔺时年,另外——要不是看这房子新买的、泳池也是新的没人用过,换作公共泳池,她刚刚喝的或许就不是水,是niao了!
没人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安排,方颂祺哆哆嗦嗦爬上池边,裹了浴巾自己随便找了个房间洗澡,然后瘫床上,延续自己想过的昏天黑地不问世事醉生梦死的日子。
然而既没有酒让她醉,也没有梦给她做。
或许因为在泳池的那一架干得太费心力,午觉睡得非常不错。
起来时发现钱师傅来电,方颂祺不可抑制心一抖,接起后,听到只是例行汇报许敬的近况,并无其他,她暗暗松气。
差点以为那个老狗比被她咬一口之后,马上拿许敬报复。
方颂祺捂住额头,不由自嘲,要真怕遭报复,她就应该小白兔白又白乖巧顺从不反抗……
折腾什么折腾,他又不是白漂不给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