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刮子甩出去:“槽你祖宗!没饿死我不甘心!还要掐死我是么?!”
打完之后,她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束缚解除了……?
下一瞬,她倏尔被人拉入怀里。
贴得很紧很紧,熟悉的男人气息密密匝匝地包裹住她,胸腔剧烈的心跳清晰无比,有点快有点沉。
“……”方颂祺眨眨眼,再眨眨眼,慢了一拍的反射弧归位,她炸开头皮拼命挣扎,“滚尼玛老狗比!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一口劲儿还没有彻底缓过来好不好?!抱得她难受!
而且他发神经吗?一会儿要掐死她一会儿又抱她的?先给巴掌再给甜枣的模式吗?!
谁踏马稀罕他的抱抱?恶习吧啦!
蔺时年倒是放开她了,没计较她送他的那耳刮子,但也是面沉如水,打量着她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梦见有人掐你?”
欸?不是他掐她?方颂祺狐疑,目光充满研判,怀疑蔺时年是不是想甩锅给噩梦?——她可没梦见谁掐她了!
“我问你话,做什么噩梦了?”蔺时年眸子里是涌动的暗潮。
方颂祺冷笑:“怎么?我做梦不做梦也要你管?你谁啊?”
“回答我!”蔺时年也和她杠上了似的,将她的小臂拽得生疼。
方颂祺简直要爆炸:“是啊!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要弄死我!我的噩梦就是你!是你!”
说罢,她呸地朝他吐出一口口水。
蔺时年大概是来不及反应,没能躲开,口水将将吐到他的脸上。
头一回,方颂祺没有失利,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地愣住。
靠!老狗比还真被她吐到了?
那他接下来肯定要报复她啊!——思及此,她跳下床就跑!
踏马地平时吻她的时候,他也没少吃她的口水!这只不过吐他脸上!哼!比起他施加给她的折磨,简直给绿巨人挠痒痒而已!
冲回自己的卧室,她锁上门,觉得还不够,把沙发和椅子统统推过来堵门后,然后她自己再冲进浴室锁上门!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忍了!比起和蔺时年干架,她现在必须先洗个澡!逃跑都不如先把自己收拾干净来得重要!
脱光了站到莲蓬头底下,适温的热水兜头浇灌下来,浑身的毛孔刹那间张开,都爽到骨头里去~!方颂祺长舒气,站定了任由水流冲刷了一会儿,伸手去挤洗发露和沐浴露开始正式洗刷刷。
察觉胸口发闷chuan不上来气,脑袋也犯晕,方颂祺记起来自己不仅空腹还忘记开排气扇,迅速把热水的温度调低,再过去打开墙上的按钮。
仍然难受得紧。
她顾不得自己赤果着身体满身泡沫未冲,打开浴室的门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