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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时年找了工具来把她房间的密码锁解决,再推开堵于门后的沙发和椅子,从侧开的三分之一空间进去,第一眼便见方颂祺倒在浴室门口,表情骤变,阔步迈开上前抱起她。
方颂祺喉咙酸楚得发紧,哽咽着冲他吼:“滚啊!不要你管!”
她想搡开他,奈何使不上劲儿。
蔺时年垂眸,收入她的痛楚神色,表情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沉默邦她检查她摔伤的部位。
方颂祺迷迷蒙蒙又无力地反抗,被他的手摁到臀上的淤青,没忍住,哭出声。
“绑我,关我,不给我饭吃,连纸尿片也不邦我垫,纯心要看我出糗。噙兽……人渣……老王八……我上辈子挖你祖坟了,这辈子才倒霉遇到你。”
蔺时年对她的一切控诉不予置评,找来浴巾给她擦干身体,找来跌打酒给她揉淤青,找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方颂祺全程不怎么动弹,骂人也似没精力了,宛若病入膏肓瘫痪在床的病人。
佣人送来饭菜时,她倒是爬起来了,一声不吭地默默把东西往嘴里塞,吃了个精光,吃完后裹住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
蔺时年拿了药来给她吃,掀开她闷头上的被子。
方颂祺冷漠地看了一眼:“我的头没疼。”
“以后不管有没有头疼,都按一日三餐规律服用。”蔺时年要求。
“为什么?”方颂祺问,“不吃的话会怎样?”
“不会怎样,但你必须吃。”在药这件事上,蔺时年从上回便放弃挣扎,无理由要求她服从命令。
“我会找回我丢失掉的记忆么?”方颂祺眼底似长了一根针,尖锐得很。
摊牌了。
她本来想自己偷偷调查,现在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了,也不藏着掖着她猜到自己可能丢失记忆的这件事。
蔺时年的反应比她预料得平淡,甚至可以说他根本没有反应。
方颂祺见状悟出了什么,顿时呵呵哒。她自以为他不知情,小心翼翼地隐瞒,却原来在她不知不觉间早被他察觉,她在他眼里又成了个跳梁小丑?
很好。既如此,她更豁出去,将她的猜测一一道出:“我真的失忆了?我以前就是你养在外面的狐狸精了?我和你感情很好?你为我痴狂?所以你在我失忆后又来包我?现在也还没玩腻舍不得放我走?”
蔺时年一概不予回应,谷欠把药往她嘴里塞。
方颂祺捉住他的手:“我失忆前和你的感情并不好吧?否则你不应该让我吃药,这两年多来应该让我积极接受治疗,恢复记忆才对。”
她敏锐,目光似要穿透他的心,咄咄相b:“或者你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有不让我恢复记忆的理由?和你让我进dk有关系?”
蔺时年眼神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