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再算。”
说着,他重新半蹲身,把背朝向她。
“好。等回去以后清算。”方颂祺心里轻松不少,重新爬上他的背。
蔺时年站直身体,却定着不动。
方颂祺狐疑:“怎么了?”
蔺时年侧过半张脸:“谁告诉你,我做这些是为了小九?自以为是。”
讲完他给她的两只脚套上鞋子,举步往外。
哟呵,今天竟然没和她争执小九与她是同一个人?方颂祺从后搂紧他的脖子,猛翻白眼。狡辩有用吗?呸!
昼夜温差大在营区里好像体现得更明显,方颂祺猛打了两个喷嚏。
空气里飄有淡淡的雾气,还能见到站岗的哨兵,已经各类后勤人员在忙碌。
方颂祺问蔺时年确认:“这片地方的暴动主要是部族间的冲突,没错吧?”
“嗯。”蔺时年点头。
公共厕所很小,只有一个男女通用的隔间。主要是在很偏的一个角落,一盏灯,还接触不良似的闪啊闪。
方颂祺在蔺时年的邦助下面前站稳,蔺时年关心她脚痛不痛,方颂祺自觉重点应该是怕不怕——啊呸!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不就刚刚做了一场恶鬼梦,这回压不住神了?
见她没反应,蔺时年再问一遍:“你自己可以吗?”
“我自己不可以,难道你还能邦我把尿吗?”方颂祺就差喷口水淬他了。
说到把尿,她倒不是第一次故意这么说。以前她在“风情”误食了乱七八糟的药,洗胃后昏睡醒来,着急得当着他的面上厕所,就嘲讽过他,怎么不顺便给她把屎把尿(第041章)。
蔺时年明显和她想到同一处,嘲弄:“你接二连三提出这样的要求,看来是很需要我做。”
“好了,您可以出去了。”方颂祺打断他后面的话,用十分虚伪的官方至极的微笑请他离开。
蔺时年再次挂出他的似笑似嘲讽,转身走人,替她带上门。
“欸你别走远啊!就在门口候着!”方颂祺喊,“万一我脚疼站不稳掉进去了,你及时进来捞我!”
她宁愿以腿脚不便为理由示弱,也不愿意承认她胆子变怂了竟然怕起妖魔鬼怪。
蔺时年停在门口,默不作声,不予理会。
里头很快传出方颂祺的咒骂:“草!老狗比!太不仗义!”
蔺时年:“……”
有一会儿,厕所里没有动静。
蔺时年抬手,考虑要不要叩一叩门。
便听里头飄出来方颂祺响亮的歌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蔺时年:“……”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蔺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