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轮完一圈红色歌曲后,她又乍响:“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眨一眨眼皮,能把鬼识破!”
蔺时年蜷起手掌,抵于唇上,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无限展开。
解决完的时候,方颂祺的腿都蹲麻了。不过能上个像样的厕所,麻了也值!一回想被人贩子关押期间那臭气熏天的便盆,和逃难期间躲在树干后最原始的方式,现在幸福得她想落泪。
扶着一侧的墙站起身,脚底板的痛意盖过小腿的发麻,她赶紧穿好裤子大喊蔺时年。
蔺时年很快进来接她。
回房间的路上,方颂祺为自己克服了恐惧沾沾自喜。老许教的方法果然管用(第042章),时隔多年,依然有效地邦她解决了问题~!
顺利躺到床上,方颂祺痛痛快快地伸懒腰、舒展四肢。
转悠的眼珠子捕捉到蔺时年在地上铺被子,她愣住:“你干什么?我不需要你守夜。”
蔺时年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你以为这里有很多空房间,能让我们一人一间?”
ok,误会的话,就当她没说喽。方颂祺耸耸肩。
蔺时年铺完被子,并未闲下来,走去窗边和门边,喷洒灭蚊剂。然后又拿一瓶防蚊药,让方颂祺往她自己身、上涂抹:“你醒来前给你涂的,药效差不多都没了。”
这种事,方颂祺不敢耽误,照他的要求做,像擦润肤ru似的细致地给自己做“spa”,边看着蔺时年点蚊香后,把原本敞开的窗帘拉上。
最后一个举动,让方颂祺格外满意。
蔺时年扭回头,恰好撞上她尚未来得及收起来的赤果果的如老母亲看孝顺儿子的眼神。
被逮个正着方颂祺也不尴尬,两手在脸颊边轻划,做出个微笑的动作后,弯腰低头恳切道一句:“您辛苦了~!”
不待蔺时年反应,她翻身躺下睡觉,用被子将自己盖严实,只露一颗脑袋。
蔺时年盯数秒她的背影,关灯躺下。
虽然在房子里,打的地铺也隔了席子和被子,仍感觉好像有热气一阵阵地冒。
蔺时年闭上眼,不去在意。
第二天早上,早饭吃的是阿塞达,当地一种看上去和燕麦粥很像的谷类食物。味道还可以,方颂祺新奇了好一阵,向蔺时年打探这营区里究竟有几个厨子。
怎么说呢?前两顿粥,和今次的阿塞达,不像出自同一个厨子之手。
蔺时年收拾着地铺,淡淡道:“不太清楚。好像是轮班制。”
“噢。”难怪。这么一说,方颂祺不再有困惑,转而问起,“我们今天什么时候能走?”
“接我们的人来了就能走。”说着,蔺时年走过来,将她从床上抱坐进轮椅里,带她去医疗队那里给脚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