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的梧桐,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承乾宫里暂时不要用任何的熏香了,另外,皇上的膳食包括喝的水也多多注意。”
她说得极慢,所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尤万山也是宫中的老人,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是,奴才一定谨记二小姐的吩咐。”
“另外,皇上此时的身体不适合进补,太子殿下送来的血燕既然那般贵重,扔了就太可惜了,就给皇后娘娘送去吧,女人吃血燕滋补养颜,好处很多,要物尽其用,不能浪费。”
尤万山沉吟了半响,方低下头,应了声“是”。
云七夕看了尤万山一眼,想了想,又道,““你如果觉得唤我一声晋王妃太过尴尬的话,也可以唤我安阳郡主。”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尤万山,让他一下子想起来了,皇上曾经在云七夕要嫁往西凉的时候扮过一道圣旨,封了她为安阳郡主的,只是后来回来又嫁给了晋王妃,大家只道她是晋王妃,倒把她的这个身份给忘了。
“是,郡主,奴才记住了!”尤万山紧低着头道。
云七夕点点头,转身走出承乾宫。
刚走了一段路,便看见前面有一道倩影疾步朝着她走来。
“七夕!”
转眼间,那人影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七夕,我听见宫女在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真的是你。”
张沁雪眼中闪着晶莹,手心无比温暖,是她走入宫中以后,唯一感到的一丝暖意。
“沁雪!大半年不见,你又变美了!”
张沁雪惊讶地张了张嘴,她想像过见到云七夕时的样子,一定是难过消瘦,情绪低沉,却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
她紧紧握住她的手,略显激动。
“七夕,我觉得从前的那个你又回来了。”
只有云七夕自己知道,从前的那个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她回来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开了,在张沁雪带着她回永和宫的这一路,有好多太监和宫女与她们偶遇得过分刻意,搞得好像这宫里只有这一条路似的。
永宫里,单景炎站在窗前执笔画画,看到张沁雪带着云七夕进去的那一刻,那一笔便没再落下去了。
她们走进屋,张沁雪看着单景炎轻轻一笑,“景炎,一滴墨就毁了一幅画,真是可惜。”
单景炎低头,这才发现有一滴墨顺着毛笔尖滴在了他的画作上。
云七夕也凑了过去,看了看他身前的画作,他画的是一幅山水画。
“看来是我不该来,打扰了你画画的专注了。”
单景炎看了她半天,就像是始终不相信她此刻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似的,好半响才轻笑道,“一滴墨,是画龙点睛还是毁于一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