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拍了拍我的肩膀,“比利,你的枪法我信得过,你现在的心态远比那些大兵要好,但还远远不够,我能给你忠告就是战争的法则其实就是残酷二字,你需要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才能在每一次的战争中活下来。而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说自己获得了胜利。从现在开始努力吧,我的朋友。”
“你不怕士兵们打起来吗?”
伍德丝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不能开枪,剩下的全凭个人实力,对于你,我也不能例外。”
我从心底认同伍德的话,伍德的做法看似残忍,但却是明智的,你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早些醒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只不过,我早已经醒来,今晚我将提枪离开军营,独自前往大狼山去营救那些工匠们,完成父亲的托付。
午饭时,我来到食堂,打了一份饭独自吃着。
大兵们不时将目光向我射过来,这些目光有不同的含义,有的是佩服,有的是畏惧,有的是新奇,有的则是狰狞,比如那个大白。
我没有理会这些目光,淡淡地吃完饭,回到山腰的小木屋。
阳光很好,我索性把屋子里仅有一张沙发搬到外面,躺在上面打盹。
如果不是因为去营救工匠们,我倒是很愿意呆在这里,既安静,又惬意。
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更适合这样恬淡的生活。在荒原上,我曾在一连七天独自呆在一处山洞里,饿了去捕猎,渴了喝山泉,困了就像现在这般躺在阳光下,任时光流逝。
当然,后来实在觉得寂寞才跑了回来。
原来,人和动物一样,是不可能脱离族群独自生活的,不是因为生存,而是因为生活。
我又想起了卢娜,她始终是淡漠的,如果此刻她也如我这般躺在这里,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没有话题了便彼此沉默。
倘若换成皮优,怕是变成另一种情形,她可能早就忍耐不得,拉着我跑到深山狩猎,或走进酒吧享受着那里的喧嚣,时常会搞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真猜不到皮优最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生下什么样的孩子,她的老公一定会被她折磨的头疼,而她的孩子也一定会天真的可爱,因为皮优自己就像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
这里我看到黑豆扛着一卷行李,另外两名士兵则拎着大包小包走上山来。
他们是给我送东西吗?我觉得不像,因为我自己已经有了行李。
果然,在他们三个人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孩,他烫着卷发,戴着墨镜,嘴里叼着烟卷,披着一件风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上山来。
他们一起来到另一处木屋,男孩让士兵们放下行李,朝他们摆摆手,打发他们离去。
黑豆和另外两名士兵发现了我,他们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